他以後一定要小心,只能相信自己,什麼合作,全是在利用。
當然,他現在不打算揭穿,就讓君長柏以為他還在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他可以反過來利用君長柏。
君長柏聽到他這麼說,也沒邀功,他甚至還替君長欒擔憂:“我也只是猜測,沒想到皇上真的想這樣做,看來,皇上是懷疑你與焱國勾結,想以清除細作的名義將你身邊的可用之人處理了,還好他們沒出現救你。”
是啊,若非紀青找到了他,他可能就死了,那些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君長柏這個慶幸,是在幸災樂禍嗎?
君長欒在心裡冷笑,面上依舊一副感激的模樣:“還是要多謝六皇兄,我們才是親兄弟,那君弛算什麼。”
感激之餘,又露出對君弛的輕蔑神色,看起來還是沒什麼城府。
君長柏眼底的滿意一閃而過,他急切的往四周看了看,故作嚴肅:“七弟,隔牆有耳,可不能這麼亂說話。”
他壓低聲音,將人拉到偏僻處,才說:“不過七弟說得對,你我才是親兄弟,日後不管我們誰成功,希望都可以留對方一命,畢竟我們幾兄弟,如今只剩你我了,我們都是對方的後盾。”
君長欒點頭:“我贊同六皇兄的話。”
實則在心裡嘲諷,六皇兄早就對他有了防備,還想利用他,這會兒扯什麼兄弟情深,可笑。
君長欒又說:“六皇兄,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好,走吧。”
君長柏也想看看君長欒身上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兩人來到一家不起眼的酒樓,找了個雅間,特意看了兩邊的房間沒人,才安心的走進去。
君長欒直接問出口:“六皇兄與那鬧得沸沸揚揚的五石散案子有關?”
君長柏一愣,很是無奈的笑了一下:“七弟這麼敏銳?”
他沒有隱瞞,也隱瞞不了,緩緩的將事情說出來,“與我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與我母妃的孃家慶國侯府有關。”
君長欒眯了眯眼,慶國侯乃是六哥母妃的哥哥,難怪六哥這麼急切的跑出宮來,連自己的蹤跡被人發現了都不知道。
“那這事挺麻煩的,就算沒有證據證明與六哥有關,憑六哥與慶國侯的關系,就脫離不了這個嫌疑,被連累是註定的了。”
“而且,這事已經被溫首輔接過去了,下令讓大理寺卿審查,大理寺卿那個人,六哥也知道,向來耿直得讓人厭惡,查到什麼根本沒辦法。”
“慶國侯,怎會如此想不開?”
君長柏扯了扯唇角:“七弟,我們要成大事,怎能沒有銀兩,恐怕七弟也在想辦法掙銀兩吧。”
說起這個,君長欒也是有些心虛,他自然也沒這麼幹淨,比君長柏也好不了多少。
五石散這東西,他也想過暗中插手。
君長欒問:“可那是五石散,就算沾染了,本來就該藏著掖著,六皇兄還把動靜弄得這麼大?”
君長柏說:“如果是我直接插手,我肯定不會鬧這麼大,偏偏下面那些人心思太大,想著謀奪秦家的家産。”
“秦家?”
君長欒指尖叩了叩膝蓋,“與君啟帝交好的那位秦家主?他這幾日經常出入皇宮,你那位舅舅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才會與他過不去?”
那秦家主能與君啟帝關繫好,自然也可以和君弛關繫好,靠山這麼重,與他作對,是瘋了不成。
君長柏說:“七弟,你就別挖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