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二爺眼神冷下來:“你想退出?好啊,可以,你帶著你三房的人滾出我的院子,回江南去。”
畢竟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憑借沐二爺得來的,既然沐賢瑞想要劃清界限,就看他有沒有這個骨氣離開了。
宛如喪家之犬,灰溜溜的回到鄉下,被旁支笑話。
沐賢瑞想到這裡,想要散夥的決心倏然就歇了,他笑著說:“二哥,我一時生氣,你別跟我計較,我們一起來到京城,本該禍福同享的。”
沐二爺眼底劃過一抹冷淡,面上卻是溫和的模樣:“三弟知道就好,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好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兩人離開現場,沒注意到秦玄與溫淵站在隱蔽處,將他們的話都聽了進去。
看著秦玄面色平靜,溫淵開口問:“這兩位是你的親人?”
秦玄冷嗤:“這算什麼親人。”
溫淵問:“你有能力處置他們,為何縱容他們幾次三番來你面前找死?”
溫首輔不是死板的人,只要不輕易弄出人命來,用一些手段維護自己,也沒什麼問題。
是什麼樣的顧忌,才讓他對這樣的親人狠不下心來?
之前秦玄似乎說了一句他母親的事,這件事與他母親有關嗎?
溫淵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有人能惡心到那種程度,他怎麼都猜不到發生在秦玄母親身上的事。
關於母親的那些事,秦玄也不會隨便和外人說,他扯開了話題:“溫大人,方才與他們說話的,是什麼人?”
身為首輔,讓幾個人監視與案件有關之人,並不奇怪。
溫淵也沒追根問底:“五十萬兩銀票這麼大的數額,要交易定然不會悄無聲息,等他們交易的時候,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背後的人。”
這樁五石散的案子,涉及了朝政,單讓京兆府來查,本就不合適,倒是他們牽連了秦玄的商行。
秦玄淡聲說:“讓人暗中保護那些受害者吧,說不定為了抹除證據,會有人對他們動手。”
溫淵頷首:“還得勞煩秦家主給予一些幫助。”
秦玄說:“可以。”
溫淵又問:“那現在,秦家主是要回宮,還是回你的秦府?”
他語氣自然,反而秦玄有些不自然:“我有事,要回府上安排,溫大人,告辭。”
他說完就要離開,溫淵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秦家主覺得,皇上對你,是什麼意思?”
秦玄停住腳步,轉頭看著溫淵,他與君弛的事,被這樣直接提出來,他都來不及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