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能證明與秦玄有直接的關系。
唯獨那小二身上的傷,他指證是來自秦家的護院,這就能說明是秦玄為了抹平禁藥的事,派人殺人滅口。
所以京兆府尹傳喚了他。
他到公堂的時候,沐二爺沐三爺也到了,他們之前被秦玄命人按著跪下磕頭,雖然最後也沒磕,但是他們被扔出去,有很多人看到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好面子的他們從來沒有那麼丟人過。
不恨秦玄都不正常。
一看到秦玄進入公堂,他們就怒目而視,還有隱隱的威脅和自以為是的憐憫。
秦玄沒看他們,靜靜的站在一旁,眉宇間有些不耐煩。
聽著那店小二將證詞重新說了一遍,王知遠一拍驚堂木:“秦玄,這次你可認罪?”
秦玄看了一眼那個店小二,開口問:“玉珍樓的掌櫃如何說?”
“他已經留下遺書自盡了,遺書上寫他聽命於主家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實在良心難安,承受不住壓力自盡。”
“他在信裡交代,他的家中有一個密室,裡面全是製造五石散的東西,本官派人看了,確認他信中說的話屬實,已經將現場封鎖。”
王知遠厲聲說,“你私賣禁藥,實在罪該萬死,本官勸你趕緊俯首認罪,本官還能給你個痛快的,否則,你是在自討苦吃。”
一旁的沐二爺出聲:“大人,草民的兒子只是個受害人,是否可以放出來了?”
“他們一向單純,被親人所騙,實在是無辜啊,看在他們大義滅親指證罪魁禍首的份上,能不能從輕發落?”
王知遠冷著臉思考。
沐二爺轉頭和秦玄說:“侄兒你就認了吧,這種事本來就不能幹,我們和你說了那麼多次,你偏不聽,你看如今你不僅害到了你的弟弟們,還害了那麼多的百姓。”
“你的秦氏商行已經很大了,掙的錢是別的人家幾輩子都掙不到的,也該鬆手了,不是什麼錢都能掙的。”
沐三爺也說:“你快認錯吧,你只是一時走岔了路,我們會為你求情的,侄兒不要執迷不悟了。”
兩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很是擔心他,卻又有著一絲大義凜然。
不過卻以家人的身份,將罪給他定下了。
“這麼多人都作證了,你還不認罪,那就別怪本官用刑了。”
王知遠說著,示意衙役,“來人,給本官上棍,本官倒是要看看他有多硬的骨頭。”
聽著王知遠的話,沐家兩人眼底閃過一抹期待:打吧,最好直接把他打死,這樣,秦玄的一切東西就都回到他們手裡了。
他們很快就可以在家京城立足,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做官,成為人上人。
兩人彷彿已經得到了一切,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都快收不住。
一旁的史興昂更是一臉興味,他隱晦的看了一眼某個轉角處的一截衣物,剋制住上前去搭話的沖動。
衙役上前,抬起手裡的棍子就朝著秦玄的雙腿打去。
“屈打成招,王知遠,誰教你的查案方法?”
一聲淡淡的聲音冷漠的從門口傳來。
王知遠看過去,發現來的人是溫淵,他膝蓋一軟,差點從椅子上跪下去。
他連忙起身,繞出桌案,一臉賠笑:“首輔大人,您怎麼來了?”
溫淵冷哼:“本官不來,你就想這樣將案子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