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於她說假死,死人才不會後悔,才不會出來爭奪什麼。
這其中能夠操作的可就多了。
莫煙茹明白了她們前來的意思,她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她現在應該去將信物拿出來交給她們,斷了與聶小將軍的婚事,畢竟她如今清白與名聲都沒有了,更配不上聶小將軍了。
她只是偶然見過的晨曦,根本就不會屬於她,如今也不過是重新回到黑暗,她在奢望什麼呢?
這麼想著,她只感覺心頭一陣窒息。
她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莫煙慈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她冷聲嘲諷:“怎麼,你還指望將軍府要你一個破鞋?你趕緊把信物給我,等我嫁入將軍府,或許還能讓你進門當個賤妾,伺候我與聶小將軍呢。”
莫夫人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的陰冷,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茹兒,聶小將軍如今還躺在榻上,聽說昏迷未醒呢,若是你姐姐與他盡快訂了親,或許還能沖沖喜,讓聶小將軍醒過來呢。”
莫煙茹本就一身晦氣,她出生的時候她姨娘去世,接著莫家老夫人去世,莫尚書摔了一跤,這才被送到鄉下去,特意找了一家八字硬的人家祛除她的晦氣。
直到她不知道怎麼認識了聶小將軍,為了正大光明的娶她,莫家才將她接了回來。
那些事本就只是巧合,什麼晦氣更是無稽之談。
架不住莫尚書信這個。
不僅將才三歲的女兒扔到鄉下不聞不問十二年。
現在女兒回來,他也沒有一點喜歡。
他甚至認為莫煙茹的晦氣還沒有祛除幹淨,否則為何連累他被皇上和溫首輔指責?
更是要將宅子送出去。
所以今日莫夫人和莫煙慈有恃無恐的過來逼迫她。
因為莫家沒人會為她做主,會為她撐腰。
是她連累了聶小將軍受傷嗎?
莫煙茹的心一片荒蕪,她愣愣的起身,走到床榻前,將枕頭底下的信物拿了出來。
莫夫人和莫煙慈對視一眼,壓抑著眼底的興奮。
莫煙茹低聲開口:“我既然之前十多年一直生活在鄉下,日後也不必回來了,莫家族譜本就沒有我的名字,如今權當我不是莫家的女兒,我是死是活,皆與莫家無關。”
“你們可以告訴世人,我自命不凡,我不孝,所以與莫家斷絕關系,莫家的一切再與我無關。”
她將手中的信物放在桌子上,往門外走去,手裡拿著那把剪刀,割下一縷發絲,飄落在地。
“脫發為契,誓不回頭。”
擲地有聲的四個字落下,她大步往門外走去。
處在興奮中的莫煙慈沒有注意到她的行為,她將信物拿起來看了看,那份庚帖被不屑的扔在一旁。
信物在她的手上,那說明是莫煙茹放棄了這樁姻緣。
將軍府也不會質疑什麼。
莫夫人看著莫煙茹離開的背影,沒有讓人阻攔她,她看著興奮的莫煙慈,眼底的陰冷散去,含笑問:“現在高興了吧?很快你就能成為將軍府的少夫人了。”
莫煙慈挽著莫夫人的手臂,撒嬌道:“這還不夠呢,娘,你還得幫我趕緊和將軍府商量換人的事,將我與聶小將軍的親事徹底定下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