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沐家剛鬧翻不過兩個時辰,一群和沐武沐韜一樣吸食了五石散的人就出來指認了,都在說是秦氏商行害了他們。
玉珍閣是點心鋪子,除了摘星閣,在吃這一行裡,就屬玉珍閣的點心最受人歡迎。
兩家屬於秦氏名下的吃食鋪子都出了問題,事情便鬧得更大了。
現在玉珍閣連同那些前來討公道的人都去了公堂,秦玄直接往公堂趕去。
他坐在馬車裡,在思索沐家人哪有這麼大的能力鼓動這麼多人出來搞事?
他們能認識哪個朝廷重臣?
很快,馬車就到了被圍得水洩不通的京兆府衙。
秦氏商行在王公貴族和百姓心中都是誠信與品質的代名詞,如今出現這樣的問題,他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信任,都要親眼等待一個結果。
秦玄下了馬車,讓竹離等在外面,自己走進了公堂。
正要去宣他的史興昂看見他,饒有興味的勾起唇角:“秦家主,又見面了。”
在這種場景下見面,很能讓史興昂得意,畢竟秦玄很可能成為階下囚。
秦玄面色平靜:“是啊。”
他見過很多比他以及京兆府裡的大人等級還高的人,史興昂的行為實在影響不到他。
見他沒有露出懼怕的神色,史興昂冷笑一聲:“不愧是秦家主,膽識過人,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你還能不能保持這樣的冷靜。”
秦玄淡淡的說:“你盡管拭目以待。”
他說完,就往大堂上走去,他沒有下跪。
之前君啟帝給予他的特權還有效,除了面對君弛的時候,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直起腰桿。
“草民秦玄,見過府尹大人。”
他之前不曾用過君啟帝給予的特權,現在這種情況,他要是不用,這與沐家不知有何交易的京兆府尹肯定會拿出他的官威刻意為難他。
看著他不跪,京兆府尹王知遠一拍驚堂木:“堂下之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秦玄慢條斯理的說:“君啟帝元年,因我秦家提供了大量的物資用於北疆戰場,災區救災,君啟帝特地給了草民一個恩典,見官不跪,府尹大人難道想違抗君令?”
王知遠猛然想起來這事,秦家龐大的資産,讓無數人免於挨餓受凍,那是真正的仁善之人,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他這府尹也別當了。
王知遠謹慎的說:“既如此,你站著吧。”
秦玄拱了拱手:“多謝大人。”
王知遠道:“你來的正好,且聽聽他們所說之事,你如何解釋。”
王知遠看向跪著的一堆人:“這位就是玉珍閣最大的東家,你們將所受的委屈說出來,本官替你們做主。”
聽到他的話,跪在秦玄腳邊的一個人偏頭去看秦玄,她是個婦人,頭發花白,看著年紀挺大了,她精神恍惚,眼裡露出幾分憤怒:“最大的東家?”
秦玄垂眸,打算聽她說話,沒曾想那婦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拍打著他的身子:“你這奸商,害人的狗賊。”
“我兒因為你們,現在整日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宛如行屍走肉,全是因為信任你們玉珍閣的東西,結果你們卻摻雜了見不得人的東西,讓他吃了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