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弛就算再瞎,也不至於認不出他來。
一直都看君長欒不順眼,這會兒看易容成他的秦玄,身上流露出的氣質,是君長欒怎麼也沒有的。
君弛想到焱國那邊的服飾,想著若是他穿上,再將青絲也弄成那邊的樣子,應該很有意思。
君弛想的心動,面上不免帶了一分熾熱。
秦玄瞥了他一眼,覺得他這樣子挺熟悉的,但是自己目前是君長欒的樣子,君弛不至於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吧?
門外的竹胤走了進來,看到房間裡悄無聲息多出來的身影,愣了一下,他本能的防備,餘光看秦玄輕微擺手的動作,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身為君長欒的“侍衛”,他不至於不認識皇上,他對著君弛行了個禮:“參見皇上。”
好在之前他在暗處,聽過紀青說話,這會兒才能用人家的聲音。
君弛隨意打量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竹胤朝秦玄稟報:“主子,隔壁房間裡有人在食用禁物——五石散,方才官府的人過來,就是因為有人舉報這事。”
“不知道會不會牽連酒樓”後面這句話被他隱了去。
好友離開京城,這酒樓應該是讓君弛照看了。
秦玄看向君弛,直接問:“皇上是為了酒樓的事來的?”
君弛從鼻腔輕哼了一聲,似在嘲諷:“與你何幹?”
秦玄:“……”確實與自己沒關系。
他現在是君長欒,更是前東家。
哪個身份都操心不上。
君弛走到門口,留下一句話:“往後沒有朕的允許,你不準隨意再來。”
秦玄聞言,神色平靜的站在原處,沒有想反抗君弛的意思。
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此後成了他只能回憶的過往。
再回憶,又有什麼用呢?
秦玄自嘲的笑了一下。
竹胤替他家主子不甘心,擔憂的喚了一聲:“主子。”
憑什麼不準主子進來啊,這本來就是主子的家業,而且這酒樓也不是君夷帝的,是對主子很好的君啟帝的啊。
果然不是誰都是君啟帝的,換作君啟帝,根本不會用命令的語氣和主子說這樣過分的事情。
可惜君啟帝與君後情深義重,主子也只有遺憾。
秦玄恢複若無其事的樣子, 語氣輕快:“無事,我們先回宮,你找到竹離,將他帶走,再順便找找君長欒,若是找不到,留封信,我們遠走高飛就是。”
兩人往門外走去,君弛就站在門口,看到他們出來,眼神看了過來,語氣自然的要求:“等著朕。”
秦玄偏頭一笑:“皇上自己處理就是,這裡畢竟,與臣無關。”
是被君弛強硬命令的氣話,也是想離開這裡的刻意針鋒。
君弛只要生氣讓他滾,他立刻就滾。
不過君弛沒生氣,轉頭去看隔壁房間裡的情況。
秦玄扭頭就想走,身前擋了一個人,是雲琢。
他們倆的武功比紀青和君長欒高,但是比不過君弛和雲琢。
這就很無語了。
秦玄擰眉,都被看著了,他待著也是待著,走上前去想看吸食五石散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