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只見皇後一襲素衣立於殿門處,眉眼如畫,卻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她踏步而來:“諸位連最基本的感恩都做不到,大言不慚的滿口仁義道德倒是張嘴便來。”
“皇後娘娘,後宮不得幹政!”有人梗著脖子高喊。
然,話音未落,寒光一閃,那人脖頸處驟然噴出熱血,濺紅了周圍人的官袍。
群臣噤若寒蟬,大殿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皇帝冷眼瞧著下方眾人,手中長劍寒光凜冽,劍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綻開一朵朵猩紅的花。
皇後揚著笑意上前,溫柔的奪過那染血的長劍,卻並沒有收起來,而是走到那具屍體前,劍尖鮮血滴落於那死不瞑目的面龐上。
“後宮不得幹政?”皇後視線緩緩掃過眾人,語氣輕緩,“可諸位大人在此討論的,是本宮的兒子。”
“諸位用本宮的兒子,逼迫本宮的丈夫......”她話音一頓,手中利刃猛地刺入那人脖頸,鮮血汩汩湧出,迸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指尖。
“如今,本宮可聽得?說得?”她語氣依舊淡淡的,沒什麼起伏,也聽不出喜怒,卻讓人不寒而慄。
“太子乃國之根本!”然而,可也只是幾息時間,仍有人不死心,顫聲道:“陛下,太子若娶男妃,後世史書如何記載?天下人如何議論?此乃......”
“呵......”皇後突然輕笑出聲,眸光驟冷:“依大人所言,這天下往後都是太子的,既如此......”
“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議論?”
皇後慢慢拔出長劍,緩緩踱步至那人身前,唇角含笑:“史書?勝者為王敗者寇,你跟本宮談史書?”
禦書房內,鴉雀無聲。
皇帝轉身,背對群臣,似是在壓抑著滔天怒火。
皇後垂眸看著腳下瑟瑟發抖的臣子,眼中譏諷更甚,劍尖挑起那人的下巴:“百姓暴動之時,你去哪了?”
“卓惟言逼宮造反時,你又在哪?”
“臣......”那人張口欲辯,卻啞口無言。
皇後冷笑,眸中鄙夷毫不掩飾:“諸位大人可有去宮門口看過?又可曾,去皇城外看過?”
“十萬邊境大軍,諸位可知道那是何等場面?”
“天下是靠鐵血打下來的,不是靠你們上下嘴皮碰一碰,就能安邦定國的。”
她抬眸,目光如刃,一字一頓——
“燕郢立國近百年,也只出了一個俞太傅。”
“而你們——”
“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老太傅半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