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是被訓成這樣,還是真的對卓惟言忠心耿耿,都只是聽命行事而已,為難這些人沒有任何意義。
“是。”夜凜應聲,抬手一揚,那十五人瞬間被當場割喉,死的不能再死。
“你們先去京城。”玄弋看都不曾看一眼地上的血腥,出聲吩咐道:“告訴影訣,若卓惟言已經開始行動,直接攻,無需等我。”
“是。”夜凜頷首應聲,只見他抬手做了個奇特的手勢,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竟如退潮般轉瞬消失在林間。
金珀,木瞳,冷泉,炎熠,宇崢,個個瞪大了眼睛,張著嘴久久無法合上,活像見了鬼。
玄弋轉身時便看見這麼一幕,一時竟是有些僵住,須臾才擠出一句:“怎麼?下巴脫臼了?”
幾人聽見聲音齊齊轉眸看向玄弋,眸中的震驚幾乎要溢位來。
“玄弋公子......”金珀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又半路頓住,似是不知從何說起。
玄弋有些失笑又有些無奈,知道他們在訝異什麼,卻沒心思給他們解釋,何況......
這其中的緣由,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便開口喚道:“金珀。”
“屬下在。”金珀條件反射般的應聲,話都出口了,人還沒能反應過來。
“你們過來吧,我有事想問問你們。”
玄弋越過幾人朝那邊走去,想起他們怕大白,又加了一句:“大白不會輕易傷人,你們別搭理它就行。”
金珀終究比其餘人要熟悉玄弋些,見他這麼說了,便默默嚥了咽口水,拍了拍身旁的木瞳,“別發愣了,快走。”
木瞳抿唇,也伸手戳了戳冷泉,以此類推——
金珀在前,宇崢最後,幾人終是跟著玄弋走到了白雕王的翅羽下。
金珀大著膽子來到雲覺身邊,見他臉色已經在慢慢轉好,也安心了幾分。
劉老根閉著眼睛往另一邊偏了偏,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玄弋公子......”金珀起身來到玄弋身後,終是鼓起勇氣開口。
玄弋輕嗯了一聲:“想問什麼便問,我告訴你們。”說著,他勾了勾唇:“都帶著傷呢,坐著吧。”
幾人聞言也只是稍稍猶豫,便依次乖乖坐下,除了炎熠宇崢之外,其餘三人以前與玄弋接觸的多,所以相對來說也要放鬆許多。
“玄弋公子,您當初為何要假死離開?”金珀問出了這幾年一直困擾他的問題,不僅是他,也是穆玄祁這些年一直唸叨的事。
玄弋輕笑,目光落回熟睡之人的臉龐:“為了報仇,也為了......”他指尖輕輕拂過那人額前碎發,“有資格與他並肩。”
這個資格,主要針對如今的皇權至上!
既是皇權時代,那就憑實力說話,穆玄祁是皇子,受身份桎梏,那就踏破這天,成為這皇權仰望,害怕的存在。
“剛剛那些人是?”木瞳止不住好奇問道。
“殺手。”玄弋回道:“夜刃樓。”
此話一出,眾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木瞳與冷泉更是瞬間紅了臉,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快速的垂下了頭,看的玄弋一臉莫名。
“怎麼?你們與夜刃樓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