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祁始終靜立如松,任憑眼中熱意流淌。
他們一個懷揣解釋,一個暗藏質問,可當朝思暮想的身影真切出現時,當看見他完好無損,鮮活耀眼時......
萬般言語皆化作了無聲的凝視。
所有的質問,解釋,似乎都不重要了。
再多的質問,再多的怨懟,再多的不滿,都抵不過那人一切安好——
時間一寸一寸流逝,似是過去了許久,又似只是一瞬。
穆玄祁忽然輕笑,蓄積的淚珠隨之滾落,他剛邁出半步,膝蓋卻突然一軟,整個人如斷線紙鳶般栽倒。
“玄祁!”玄弋箭步上前,將人穩穩接住,懷中身軀冰冷得嚇人,他聲音都變了調:“玄祁,你哪裡受傷了?”
他擔心又焦急的詢問著,環著穆玄祁的雙手卻不敢亂動分毫,因為害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穆玄祁卻只是痴痴凝望,唇角始終都掛著淡淡的笑意,他抬起手,指尖顫抖著撫上他的面頰,溫熱的觸感讓笑意更深。
“是真的......”他喃喃出聲,還不等玄弋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時,抬起的手驟然垂落,隨著眼角滾落的淚珠,懷中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穆玄祁!”玄弋厲聲喚道,懷中人卻已陷入昏迷。
抓著穆玄祁墜下的手玄弋無措的愣住,須臾他才想起什麼,猛地回頭看向那邊還在給雲覺包紮的劉老根,向來清亮的嗓音染上破碎。
“老頭......”這聲低喚裹著無盡惶恐,在懸崖之巔蕩開漣漪。
劉老根聞聲轉頭,將手中的包紮收尾後,無聲的嘆了口氣,沖金珀輕聲說道:“傷沒什麼問題,就是毒素因為動用內力而蔓延過快,待毒素徹底清除後便無事了。”
金珀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忙指了指前方:“先生快去看看主子......”
“唉......”劉老根重重的嘆了口氣,捶了捶發酸的雙腿認命起身:“來了來了......”
劉老根來到玄弋身側,只是簡單打量了一下穆玄祁的臉色,便伸手開始把脈,如他所想,並沒有受傷。
須臾,他收回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後,才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玄弋:“給他餵了。”
玄弋也沒多問,接過便直接塞進了穆玄祁嘴裡,微微抬了抬他的下巴,迫使他嚥下後才再次看向劉老根,擔心的開口:“老頭......”
“哎!”劉老根無語:“他沒事,沒受傷,估計最少半月不曾好好休息過,情緒激動導致昏厥,睡醒了就好了。”
“別擔心,啥事沒有。”他無奈卻又耐心的解釋著,玄弋見他這麼說,懸著心才算是稍安下來。
劉老根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待腿上的酸脹慢慢褪去之後,才起身沖著其餘幾人招了招手。
“來來來,都過來清洗一下傷口,上藥。”
玄弋見狀將人輕輕抱起來到大白雕旁邊,又看向那邊的金珀:“金珀,將雲覺抱過來。”
話落,他轉眸看向一臉不解的大白雕:“展翼。”
大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