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國舅所言不虛,縱使有穆將軍擔保,縱使穆小公子當真為皇室血脈,此刻也萬不可立儲。”
“臣附議,穆小公子若只是穆將軍之子倒也罷了,好男風也只是私事,可他如今貴為皇子,此事斷不可行。”
“除非殿下能殺了那惑人心智的下賤胚子......唔......”
“你說什麼?”穆玄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人身前,單手掐著其脖子,生生將人自地上提起,慢慢舉過頭頂。
他緩緩抬眸,眼神如刀一般投向那人:“你再說一次?”
“唔......”那人雙手死死掰扯著穆玄祁的手腕,時而拍打時而撕扯,試圖解開禁錮,可穆玄祁卻彷彿感受不到一般,慢慢收緊五指。
“我、讓你、再說一遍!”他陡然提高了音量,猩紅的眸子似是能將人灼穿一般,讓人肝膽俱震。
“殿下,徐大人所言何錯之有?”就在這時,下方再次傳來控訴?
“已男子之身蠱惑未來儲君,不是自甘下賤是什麼?”他昂著頭,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他認為,就算是給穆玄祁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殿前見血。
雖然如今他的身份不存在爭議,可畢竟還未認祖歸宗,帝後,太後都在,怎容的他這般放肆?
“殿下,您現在的身份......”
“咔嚓——”一聲,將那人的話生生截斷,穆玄祁五指緩緩松開,隨著“噗通”一聲,那手中人如死魚一般墜落。
他唇邊噙著冷笑緩緩靠近那邊接腔之人,猩紅的眸子中閃著嗜血的光,他俯身,唇瓣輕啟:“我什麼身份?”
“嗯?”他加重了語氣,拖長了尾音,唇邊綻放的笑意邪肆滲人。
“嘭!”一聲,他一腳將人踹翻,狠狠踏在那人心口,緩緩用力:“我什麼身份?”
他再問,足底再一次用力,腳下之人瞬間臉色爆紅,雙手死死抓著心口上的那隻腳,試圖用力掰開。
見無果後,他用力的昂起頭,試圖去看上身旁的穆頌年與紀予歡,乞求之意不言而喻。
穆頌年也的確起身了,只是......
“咔!誇卡!”
同樣只是一腳,與穆玄祁不同的是,穆頌年的腳落在了那人頭上,在踏斷其脖頸時,還碾了碾,隨即眼神淩厲的掃視過在場眾人。
“玄弋,是我穆頌年的兒子!”森冷傲然的語氣緩緩自喉間緩緩溢位。
“眾位若是對玄弋有意見,那便請來與我說,我穆頌年,自當好好調教一番。”
“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皇帝皇後也差點沒能繃住神色,緊緊攥緊了手心。
太後,卓惟言,俞太傅,淩昱廷,淩靖宇,包括穆玄祁......
凡是在場之人,無一不被穆頌年的話驚到失語。
穆玄祁是皇子,喜歡上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是穆頌年的兒子!!!
這......
這這這......
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投向了那個紅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