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此事早早便在玄弋心中紮了根,以至於如今哪怕是加了藥,在穆玄祁一聲又一聲的害怕中,玄弋還是掙出了藥性的控制,尋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無言,只能默默將自己的一切交於對方,試圖以此來給身後之人足夠的安全感。
時間漫長。
他也不曾表現出過半分難捱。
“玄祁,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好不好?”他抬首回頭,在他的唇瓣上吻了吻。
“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著。”穆玄祁亦俯身,哪怕藥侵染了眼眶,他也能始終為玄弋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玄祁,我不會死,你記住。”面對他格外的熱情,玄弋略顯無助,也不忘囑咐。
“玄祁......”
他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也不管穆玄祁有沒有聽見,能不能明白,他只是想要告訴他,自己不會死,離開也是被逼無奈。
他想,這個傻子能等著他回來,等他走向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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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倆人守著屬於他們的天地,誰都沒有主動放棄這次機會。
在天邊泛白的那一刻,玄弋終是撐不住睡了過去,穆玄祁心疼的將人攬進懷中,處理後,穿好衣裳,才將人抱回了房間。
許是累了,又許是那藥太狠,縱使他內力深厚,亦沒能抗住襲來的睡意,他喚來金珀。
“午時過喚醒我。”今日太後設宴,點名要他當場,雖不知為何,但他也想看看,卓惟言與太後,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是。”金珀垂首而立,應聲後便匆匆退出了房間,守在門口。
穆玄祁輕輕在玄弋身側躺下,將人慢慢撈進懷中時,手卻下意識的落在其後腰處,那裡,有一點朱紅,玄弋自己似乎並不知曉。
穆頌年與紀予歡來了一次,見倆孩子還在睡著,便也沒打擾,而是轉道去了隔壁劉老根的院子,卻發現院中早已無人。
倆人思慮片刻,再次來到院中,沖著門口的金珀招了招手,金珀忙匆匆走了過來。
“待午時過記得喚醒公子,不可怠慢了,也無需太急,明白嗎?”紀予歡將聲音壓到最低,生怕驚擾了房中人。
金珀點點頭,無聲應下,看著倆人離開後,才再次回到房門口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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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醒來時,還未到午時,也沒有等到金珀來喚。
玄弋起身的瞬間牽動了身上的疼,讓他忍不住的蹙了蹙眉,也不知是昨夜太過瘋狂,還是受了涼,總覺得腦袋很重,有些昏沉。
穆玄祁察覺到玄弋的不對,忙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適?”
玄弋聽見忙搖搖頭,揚起笑意側眸:“沒事,我起床活動活動便沒事了。”
見他這麼說,穆玄祁便只當是昨夜自己又傷到了他,並未多想。
“好。”他起身拿來衣裳,先幫玄弋穿好又順手給他弄了弄頭發後,才給自己穿戴,弄完之後才吸了吸鼻子:
“飯菜已經好了,我們先去洗漱一下,用了膳再進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