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弋點頭:“好,我不出去。”
聽見玄弋的話,小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他們離開之後,玄弋才不解的出聲:“這是誰?你就這麼讓他去查?這不是為難人嗎?”
穆玄祁沒回答,而是轉身走進屋子裡,搬了把躺椅放到了大樹下:“過來坐。”
玄弋對他這些時不時的神經質已經有了免疫,秉承著不理解但尊重的心理,玄弋很快走了過來,也沒有半點客氣的躺下了。
別說,樹底下的陰涼與樹影下透出的陽光,適度剛剛好。
穆玄祁見狀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又回到房間搬出一張桌椅,將亭子裡下人剛剛擺好的水果與點心,茶水全部搬了過來。
玄弋就這麼看著他忙活,直到他終於坐下,才再次開口:“穆玄祁,你是把我當殘廢呢?還是把我當豬養?”
邊說,他還邊抓了把桑葚,一邊吃一邊望著穆玄祁。
穆玄祁看著他預設享受的態度,唇角笑意更甚,半靠在椅背上,微微抬首餘光卻一直落在玄弋身上。
殘廢嗎?
他倒是覺得,殘廢也不錯。
可是,玄弋的性子,又怎是甘心偏安一隅的呢?
況且,他又怎捨得?
“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能享受,為何不享受?”他輕聲開口,語氣灑脫又舒緩。
慢慢了解玄弋的性子之後,他總能迅速知道,如何去應付玄弋的每一次突然發問。
說著,他坐直了身子,眼神柔潤溫和的落在玄弋身上:“他叫雲覺,我手中的暗衛營統領。”
“我被追殺的那段日子裡,手中的勢力幾乎都是他在打理,他能力很強,武功亦與我不相上下。”
說著,他無奈的笑了笑,似是有些嫉妒一般,繼續開口道:
“有些人啊,就是註定的天之驕子,以前我身邊有個雲覺,現在又來了個小舟。”
他輕笑著,語氣慢慢被無奈填滿:“自從金珀將雲覺帶回來之後,我幾乎不敢有半刻偷懶的。”
“一旦鬆懈一些,那小子不聲不響的就超過你了。”
“如果當初不是金珀將他撿了回來,若當初遇上雲覺的是卓惟言,我如今的日子,定然不會這麼好過。”
“霍~”
聽完穆玄祁的話,玄弋第一次來了幾分興致,原本躺著的身子也坐了起來:“你這評價可不低,他比小舟如何?”
穆玄祁失笑:“我全盛時期,也才勉強能與雲覺打個平手。”
玄弋聞言擰了擰眉,心中思忖片刻,看著穆玄祁微微搖了搖頭:“那他應該比小舟還差點。”
穆玄祁眉梢輕輕一挑,很是肯定的開口:“不會,我,小舟,雲覺,應是相當。”
玄弋聞言點了點頭,他不瞭解,只是因為他目前所見過的,就屬小舟最厲害了,先入為主之下,自然會覺得穆玄祁可能有誇張的成分。
既然穆玄祁說的這麼肯定了,他也就不執著了,總之,與他也沒多大關系。
他重新躺了回去,視線透過層層樹影,落於湛藍湛藍的天際:“老頭也不知道又去哪了?”
昨天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那死老頭就一直沒來過了,難道他的話說重了?
“他在後院曬太陽呢。”穆玄祁聽見玄弋的話,出聲回道:“我娘怕他無聊,給他找了兩個嬤嬤伺候著,你就別操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