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估計,約有近二十人,個個帶傷,眼中閃爍著恐懼與憤怒。
他手腕一翻,手中短劍寒芒漸起,劍尖微微顫動,彷彿在渴望著鮮血。
“你是什麼人?為何攻擊我們?”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狠聲質問,眉頭緊縮,眼神中滿是警惕。
剛剛的爆炸,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離得近的兄弟直接被炸死,沒被炸死的,也幾乎都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而且,那爆炸所飛濺而出的鐵片,似乎有毒,如今房間裡還有許多無法動彈之人。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玄弋冷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黃泉路上,記得找劉家村的冤魂,贖罪!”
話音未落,他眼中寒光乍起,渾身戾氣如潮水般蔓延,瘋漲。
腳下猛然發力,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直沖眼前之人而去,短劍在手心倒轉,劍光一閃,血線迸發,那人捂著喉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緩緩倒下。
“殺了他!”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如潮水般湧了上來,玄弋一腳踏在一人肩頭,借力騰空,下腰反手一刀,短劍直直插入另一人喉嚨。
僅一個照面,便死了兩人,還皆是一劍封喉,不由得讓人心生忌憚。
再加上之前的爆炸,還有那邊小舟一人拖住七個不曾受傷的小首領,並且已經宰了一個的情況下,這群人似乎生出了退意。
玄弋冷冷勾唇,弧度冰冷且嗜血:“這就是卓惟言培養出來的人嗎?也不過如此。”
話音落,寒光起,玄弋不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矮身躲過迎面而來的利刃,反手之時,短劍自下而上插入那人下巴。
隨著血線噴灑,濺了玄弋一身一臉,他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每一次出手總會帶起一條鮮紅的血線。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玄弋身邊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一個倒下,他慢慢轉眸看向了旁邊的房屋。
哀嚎與呻吟聲在告訴他,屋裡還有漏網之魚。
他微微偏頭,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劃開的衣服,很是不耐的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傷,他就想起了穆玄祁,莫名的有些頭疼。
這要是回去讓他看見了,肯定又要喋喋不休很久。
他緩了口氣,才抬腳走進屋子,每走一步,便將短劍置於自己胳膊上抹一下,擦去染上的血跡。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人顫聲問道,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
玄弋慢慢在其身前蹲下,看著他脖子上被鐵片紮出的傷口,唇角笑容未變,將短劍慢慢放在了那人原本的傷口上,唇瓣輕啟:
“自然是——索命的鬼。”
“噗呲”一聲,短劍自其脖頸透出,玄弋面無表情的盯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當初.....劉家村的村民,我的奶奶,也是這個眼神。”
————
玄弋將所有人挨個補刀,又再三確認不會有活口之後,才從最後一間屋子裡出來。
等他出來時,小舟已經等在了門口。
看著他右臂上的傷口,玄弋失笑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這傷口都這麼聽話,知道對稱。”
小舟不懂他的惡趣味,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似乎對自己受傷沒有半點感覺,反倒是盯著玄弋的傷口。
“你的傷口很深。”說著,便直接暴力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衣擺:“綁一下,血能流慢點。”
他以前受傷的時候,師父就是這樣給他綁的。
玄弋接過,卻並沒有綁上,而是拿在了手裡,將手中的短劍遞給了小舟:“你的劍,擦幹淨了。”
“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