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歡兒,既然那孩子如今已經住在了府中,我看他與祁兒相處的極好,我們多關注著一些,等聖上那邊塵埃落定之時,再與兩個孩子解釋一下便是。”
紀予歡聽著穆頌年的話,眉宇間的愁緒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深了幾分,穆頌年見狀也感知到了自家夫人的不對,不由狐疑開口:
“歡兒......?”
“你......”紀予歡看著穆頌年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覺頭疼。
“你只看到了他們倆個相處極好,難道就沒發現,祁兒對玄弋那個孩子的感情,不對勁嗎?”
“啊?”穆頌年不解,皺著眉試圖去理解紀予歡的話,可想了一會也沒能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出聲道:“歡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著,他還再次細細回想了一下:“祁兒與那孩子之間,能有什麼感情?”
紀予歡氣的狠狠捶了他一下:“說你蠢你還跟我犟!”
穆頌年:......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歡兒你到底發現什麼了?你直接告訴我吧,我這......”
紀予歡重重的嘆了口氣:“宴會之上,祁兒對玄弋的各種關照,餵食等等,你可有注意過?”
穆頌年皺眉:“玄弋初來乍到,祁兒多關照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紀予歡翻了個白眼,你當初在宴會上那眼神,可不像是這樣想的。
“好,那後面三王子出現,坐到玄弋身邊時,你可有看到祁兒的眼神?”紀予歡再問。
穆頌年有些懵:“當時聖上正與卓惟言對峙,我哪裡有心思關注這些?”
紀予歡深吸了口氣:“好,你要關注聖上的安全,我無話可說。”
“那,剛剛祁兒醒來時,你可有看出不對?”紀予歡視線直直落在穆頌年的眼睛上,仿似他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就決不罷休一般。
穆頌年:......
他腦中縈繞了好幾個回答,可每一個都在即將出口之際被紀予歡的眼神堵了回去。
最終,在紀予歡的逼視之下,他硬著頭皮開口:“祁兒醒來......就醒來了啊......”
“啪!”
“嘶!”
紀予歡一巴掌狠狠落在穆頌年頭上,沒有半分留手,後者縮著脖子沒敢再開口,怯怯的抬眼望著眼前怒火滔天的身影。
“你滾去你的軍營吧,跟你那些將士過去,別回來了。”
穆頌年一驚,忙伸手拉住紀予歡的衣袖:“歡兒......我......”
紀予歡猛地一甩手,回頭狠狠地瞪著他:“看兵書談戰事過沙盤之時,怎麼就沒見你這麼蠢呢?”
她就不理解了,一個人,為什麼就能分化的這般嚴重呢?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又蠢又聰明的?
穆頌年不語,只是用無辜的眼神望著自家夫人,頗有些許的委屈。
事實上,他也的的確確很委屈,甚至連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