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根怔怔然抬頭,望著君霄的眼神充斥著茫然,君霄見狀,無奈的嘆了一聲,又倒了杯水遞過去:
“先說說看,你藏了這麼多年,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又為何突然要殺葉時軒?”
劉老根接過水一口氣灌了,將當年自己撿到玄弋與後面劉家村被屠之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以我對葉時軒的瞭解,那株靈虛聖草必定不會全部用在太後身上,他肯定還留了一部分。”
說著,劉老根抬起頭:“或許更多。”
“小祁那孩子身上陳年舊傷太多,我給他行針也只能暫時抑制,他虧空的是本源,這個你應該最清楚了。”
“若是不能將本源補回來,縱使我給他行針,那也只是表面看上去無礙。”
“一旦正面對上卓惟言手中的那批人,他身上的那些暗傷,將是致命的。”
“所以,他現在需要那株藥,來修複體內的暗傷,與其自己現在派人去找,不如宰了那個畜生,拿現成的好。”
“而且,劉家村上百口人命,那個畜生,死百次都不夠。”
說著,劉老根眼中第一次泛起濃烈的殺意,這也是君霄,第一次在這個老好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那個臭小子,心比天高,也該吃點虧了。”君霄不想看劉老根這副樣子,因為覺得陌生,所以,他沒再提及葉時軒,而是換了話題。
果然,一提起穆玄祁,劉老根眼裡的恨意便散了些許:“他可是你的徒弟,你就一點不心疼?”
“再說了,他為何會這樣,還不是因為形勢所逼?”
“誰逼他......”君霄將手中的杯子狠狠一放,氣憤的開口卻又半路頓住,微垂下眸子,才轉而道:“他是將軍府獨子,誰敢逼他?”
“將軍府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劉老根沒注意君霄的不對,只是聽他這麼說就覺得生氣。
“如果不是因為將軍府如今進退兩難的情況,他至於一個人出去?”
“你作為師傅,不體諒他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說風涼話。”
君霄氣急:“你不知道就別給我亂扣帽子!”
“那你說說,他要出去瞭解事情真相,出去闖,怎麼就是心比天高了?”劉老根一點不讓的瞪著他。
“他......”君霄張嘴欲言,卻再一次頓住,隨即狠狠的一甩袖子:“反正他就是心比天高,自己什麼實力沒個數,就敢說出去闖。”
“你當那江湖是個人都能去闖的?”
劉老根聽著他的話,眉心再一次狠狠皺緊,“老小子,你不對勁!”
君霄轉頭,眸子微閃,強子鎮定的開口:“我如何就不對勁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劉老根往前傾了傾身子,眼神直直的逼視著他。
“而且,我剛剛說起我撿到的那個孩子時,你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說,你是不是知道小三的身世?”
君霄抿唇,想要別開腦袋,卻被劉老根一把揪住了衣領子:“你知道小三的身世?”
“他是不是皇帝的兒子?”
“我當初遇上的那個將軍,是不是就是穆頌年?”
“你說話呀!”見君霄一直不說話,劉老根動了真火,他冷嗤了一聲:
“老小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份心思呢?”
“平白算計了我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