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嗎?”玄弋問道,繼續前行。
穆玄祁輕笑,垂眸間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得逞之色:“我想帶你去,自然去得。”
玄弋點點頭:“好,我跟你去。”
穆玄祁笑而不語,只是垂眸靜靜的望著玄弋拖著自己的那隻手。
正好,如果到時候實在無法避免被強行賜婚,便可將自己已結契之事說出,就算因此壞了名聲,那也比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要好。
而且,想想結契的物件是玄弋之後,公之於眾,他似乎也並不反感。
就是爹孃那邊,估計不好解釋,不過,等會倒是可以直接試試,探探爹孃的反應。
想著,他偷偷抬眸看了看玄弋,還有這家夥,若他自作主張如此,也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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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倆人來到前廳時,劉老根已經到了一會了,都已經坐好就等著他們了,就是,劉老根那是什麼眼神?
怎麼這樣盯著上首那位將軍?
玄弋不解的皺了皺眉,扶著穆玄祁走近時,就看見兩道身影匆匆迎了過來,劉老根見狀也匆忙起身站著。
“祁兒,這是怎麼了?”穆頌年與紀予歡異口同聲的問道,倆人皆擔心的打量著穆玄祁。
玄弋見狀微微後退了一步,將空間給他們讓了出來。
“我沒事,就是昨夜受了點風寒,劉爺爺已經給我看過了。”穆玄祁趕忙出聲安撫著倆人,說完便匆匆來到玄弋身邊。
“爹,娘,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玄弋,就是他救了我。”
“兒子受傷那段時間,便是住在玄弋家中,他奶奶為避免村民欺辱,還給我們結了契兄弟。”
穆玄祁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將在場所有人都震懵了。
上到穆頌年,紀予歡,下到金珀,木瞳,冷泉,還有守在一旁的所有下人。
契兄弟是什麼意思,在場就沒有不知道的,特別是那些下人,他們之中甚至就有。
可是......
穆玄祁是什麼身份?
那玄弋又是什麼身份?
他們怎麼能結契兄弟呢?
況且,就算忽略身份不計,就穆玄祁個人而言,那也不能結契兄弟啊?
至於劉老根與玄弋,更是直接就傻眼了,倆人死死的瞪著穆玄祁,他們無法理解,穆玄祁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說出這句話的?
“你說什麼?!”穆頌年震驚過後,頓時大吼一聲,身子也猛的向前一步,怒睜的眸子似是要噴火一般。
紀予歡見狀忙伸手將人攔下:“別沖動,還有人在場呢。”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拍著穆頌年的後背,確定他不會沖動之後,才轉頭看向自家兒子。
“祁兒啊,你......”說著,她又轉頭看了看那邊同樣還沒回神的玄弋,只覺一陣頭疼。
“你們......”
她幾次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一再猶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全都化為了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