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穆玄祁剛進來,上首倆人便匆匆起身迎了過來。
“祁兒,燕王府的帖子是不是又送過來了?”
“孩子,那靈溪郡主是不是又作妖了?”
一上來,穆頌年與紀予歡便焦急開口的詢問著,穆玄祁垂眸,看著倆人連鎧甲都沒來及換,便知他們是直接從營地趕回來的。
“不過就是場宴會罷了,爹孃又何必刻意跑一趟?”穆玄祁笑了笑,試圖緩解一下倆人緊張的情緒。
“難道,你們還怕兒子被那小郡主吃了不成?”話落間,又有些無端的傷心浮上心頭。
畢竟,自己出去了六年,九死一生的跑回來,都沒看見爹孃來接自己,只是匆匆的見了一面,倆人就去了營地,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吧,還是因為燕王府的帖子。
聽見這話,紀予歡狀似生氣的拍了一下穆玄祁的胳膊: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人家可是郡主,真要吃了你,你還能反抗不成?”
“就是,人家再如何,那也是郡主之身,祁兒萬不可隨意對待。”穆頌年見自家兒子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由得有些頭疼。
說罷,倆人還很是無奈的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慶幸。
幸好他們回來了,不然如果讓這孩子一個人去,指不定又得鬧出什麼事。
紀予歡給穆頌年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忙拍了拍穆玄祁的肩膀:“孩子,爹有事需要進宮一趟。”
“你這次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還沒好好跟你娘說說話,趁著有時間,好好跟你娘聊聊。”
說完,便直接側身離開了,穆玄祁跟著轉過身,卻只看到一個極其匆忙的背影。
他皺了皺眉:“娘,是營地出什麼事了嗎?爹為何這般著急?”
紀予歡聞言輕笑一聲,輕輕撫了撫他的胳膊:“沒事,你爹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一驚一乍的,別管他。”
“來,跟娘說說,這六年,你都是怎麼過的?”紀予歡拉著穆玄祁來到大廳中,將他摁坐在椅子上後,才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吃了不少苦吧?”紀予歡明明是笑著的,可眼底卻是藏不住的疼惜與思念。
若是翊兒也在,也該這般大了。
是不是也跟祁兒一樣調皮,不讓人省心呢?
穆玄祁搖搖頭,也沒有刻意隱瞞:“軍中還能如何過?爹孃帶了一輩子的兵,難道還不清楚嗎?”
紀予歡聞言失笑一聲,是啊,軍中,還能怎麼過呢?
別說邊關那苦寒之地了,就算是她們如今掌管的皇城軍,都好過不到哪裡去。
“能告訴娘親,為何要跑去當兵嗎?”說著,她故作嚴肅的板起了臉:“別拿那小郡主糊弄我。”
穆玄祁還沒開口就被堵死了答複,只得苦笑一聲:“我......”
他剛準備開口,就聽見自家娘親再次開口:“你想好了再回答哦。”
穆玄祁:......
“娘,我就是想去鍛煉一下而已,這六年,兒子可學了不少東西,再也不是以前只會惹娘親生氣的兒子了。”
不僅如此,他還知道了很多,他在家中,永遠不會知道的事。
比如,以前的護國大將軍,如今卻只能掌管著這幾萬皇城軍,看似升遷,實際卻是被變相囚禁在了這皇城之中,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