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暮白回答的聲音有些飄。
陳冼也不知道是酒精還是現在的氛圍影響了他,他微微湊過身去,用自己的唇堵住了裴暮白的唇。
耳朵一片轟鳴,周圍的聲音都聽不清了,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跟裴暮白糾纏著回到了營帳,裴暮白完全就是靠著自己的男性本能在動作。
陳冼被動著承受著他落下來的密密麻麻的吻,他輕輕環住裴暮白的脖子,昂起自己的脖頸,呈現出一種獻祭的姿勢,就這一晚,就讓他放縱這一晚吧。
“嘶…”裴暮白揉著腦袋起來,他環顧四周,是在自己的營帳,他昨晚是自己回來的?他怎麼記得他跟阿冼在外頭喝酒,然後就,阿冼是不是親了他?!
想到這兒,他一個翻身下地,“來人!來人!”他一邊穿靴子一邊喊人。
“將軍,怎麼了!”外頭的守衛聽見呼喚趕緊進來。
“昨晚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誰送我回來的?”
“屬下見您躺在校場的比武臺上,怕您著涼,把您揹回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你送我回來的?”裴暮白穿鞋的動作頓了頓。
“是的將軍。”
“那你看見我的時候旁邊有別人嗎?阿冼在不在?”他又追問。
“屬下沒有看到小旗。”
聽到守衛得回答,裴暮白失望的揮揮手,讓守衛先退下。
自己難道是做夢?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溫熱的觸感彷彿歷歷在目,不行!自己得找阿冼問個清楚明白!
“阿冼!”他氣勢洶洶的沖到陳冼的帳篷。
“嗯?將軍,怎麼了?”陳冼正在營帳內整理東西。
“昨晚…昨晚…嗯…那個,昨晚…”裴暮白真到陳冼跟前反而慫了,支支吾吾的。
“你是說昨晚咱倆在校場喝酒吧。”
“對!在校場…”
“真對不住,將軍,我這個人你知道的,酒量不好,昨天喝了幾杯便覺得頭暈腦脹的,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自己回來了,你後來是自己回的營帳吧?”陳冼大大方方的樣子反而打消了裴暮白的疑慮。
該不會昨晚真的是他喝多了,然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他也太齷齪了,怎麼能做那種夢?
陳冼看他臉白一陣紅一陣,關心的問,“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那啥,我去看看其他人。”說著慌不擇路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