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試營業2）
“是呀，這個飲子我剛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解暑的很，你這裡頭放了不少糖吧？這麼精貴的東西怎麼好白給我們喝。”賣發帶的貨郎嘗了一口忙道。
“這個我自制的飲子，裡面是我在藥鋪抓的一些消暑開胃的藥材，確實有消暑的功效，最適合夏天不過了，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正好吳叔…大哥你怎麼稱呼？”蔣琛說到一半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個賣發帶的貨郎怎麼稱呼呢。
“我姓李，看你年紀應該是我虛長幾歲，你叫我一聲李大哥不假。”
“好，正好吳叔和李大哥你們也幫我嘗嘗，看看有沒有賣頭。”蔣琛這話說的漂亮，吳叔和貨郎聽了都高興。
吳叔嘗了一口：“嗯！好生奇特的飲子，這暑氣難耐，喝一口這個，竟是真有點消暑的感覺，小子，你這飲子我看可以。”
“那就借您吉言了。”蔣琛笑道。
楊秀就看著蔣琛跟個交際花似的左右逢源，他好崇拜相公啊，真厲害，像他就不敢跟不熟的人說話，打來了攤位這，口都沒張過。
蔣琛兩邊都寒暄完便回了自己的攤位，就看小夫郎坐在小板凳上兩手託著腮放空自己。
“餓不餓？”蔣琛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現在差不多剛過巳時左右9點左右），還不到上人的時候。
楊秀點點頭，是真有點餓了，早上起的早，還一路推車來，其實早就餓了，只是他看蔣琛在忙，也沒好意思說自己餓了。
“趁著現在還沒上人，咱們先吃點，一會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蔣琛把布包解開，裡面是幾個饅頭，都是昨晚蒸的，現下雖然冷了，但是因為用的是白麵，倒還是軟的，夏天吃點冷饅頭也沒什麼。
楊秀接過饅頭小口小口的吃著，蔣琛還打了桶酸梅湯，怕他噎著，楊秀沒要，早上蔣琛便跟他說過價格了，酸梅湯三文一桶，薄荷飲子一文錢一桶，龜苓膏二十文一碗。
這酸梅湯雖不比龜苓膏價貴，但是三文錢也不少了，他捨不得喝，“相公，這酸梅湯還是留著賣吧，給我喝浪費了，我喝薄荷飲子就行。”
蔣琛沒依他，反而嚴肅的說：“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什麼了？沒什麼浪費不浪費的，給你喝多少都不浪費，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說一次我就親你一下，除非，你是故意想讓我親你才這麼說的？”
楊秀一張小臉蹭的一下子就紅了個透，他眼神慌亂的左右看了一下，生怕別人聽到這段對話，見沒人關注這邊，才回頭沖蔣琛嬌嗔：“相公！你怎麼在外面說這個！”
蔣琛把竹筒遞到他嘴邊：“喝不喝？不喝我現在就親你。”
楊秀一把奪過竹筒，咚咚咚的狂灌酸梅湯，喝的太急都嗆著了，一雙眼睛因為剛被嗆著而湧出的些許眼淚懸在眼眶裡，就那麼濕漉漉的看著蔣琛，臉上還有沒消下去的紅暈。
蔣琛：“…”他伸手蓋住楊秀的眼睛，“別這麼看我。”
兩人分食了一桶酸梅湯，日頭已經升起來了，五文錢的攤位跟三文的就是不一樣，攤位是帶棚子的，有點類似於公交車站的棚子一樣，可以遮風擋雨，果然，貴有貴的道理，要不還沒到中午就得給人曬化了。
…
午飯的點，吳叔那邊的燒餅攤都排起了長隊，多是碼頭扛包的，吳叔的燒餅實在，一個有成年男子手掌那麼大，兩文錢一個的燒餅，對於他們幹體力活的來說，就是最好的午飯，買上兩個，能頂一下午。
“這天兒可真熱！”一個漢子蹲在陰涼底下邊吃燒餅邊抱怨。
“誰說不是呢，這麼熱的天，中午不讓休息，吃完還得趕回去扛包，連碗解暑氣的茶水都不給。”聽他這麼說，另一個漢子也滿是怨懟。
正巧吳叔聽到了這話，他沖男人說：“石頭，我旁邊新來個擺攤的，他是賣飲子的，聽說是去藥鋪抓了消暑的藥材熬的，還放了糖呢，我早上嘗了點，味兒是真不錯，你要是渴了，去他那邊看看？”
被稱作石頭的男人站起來，嚯，好家夥，身高得有1米9，渾身的腱子肉，給人壓迫感極強，可惜生了張憨厚的臉，倒是少了幾分疏遠感。
石頭跟吳叔是一個村兒的，就在離鎮子上不遠的青山村，有時候石頭還會幫吳叔把燒餅爐子給推到鎮上來，聽到吳叔這麼說，他還真去蔣琛的糖水攤了。
蔣琛跟楊秀眼見別的攤子都開張了，吳叔那裡都排起了隊，心裡有些焦急，但是他也知道，急沒有用，他第一天擺攤，不像別人，都有自己的固定客戶，只能慢慢來，正想著呢，突然就眼前一黑。
蔣琛抬頭一看，嚯，好高的漢子，石頭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