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寧綰綰出門發現其實穿上了這身衣服，自己好像也沒能隱藏多少的時候，有些無奈。
說起來這個世界，穿夜行衣就有點怪怪的了。
不然寧綰綰是真的很想讓謝家給她做一身夜行衣。
不過好在可以戴上一個口罩。
寧綰綰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儘量在黑暗中游走，並不將自己曝光在外頭。
正是凌晨時分，路上壓根就沒有多少人。
寧綰綰的出現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一路繞了一些路，到了商松今天選擇的居住點，寧綰綰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公寓樓。
其實商松一直都在這個公寓樓裡住。
只是他十分的聰明，每天都會關注一下外頭的動靜，而且也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住，就像是故意的，每天都會選擇其他的地方落腳，這樣其他人就完全不會發現他在哪裡。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商松的確是懂得這句話的精髓。
他現在每天這樣移動，對方壓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又去喝酒了？”
公寓樓裡，有一個婦人跑了出來，年紀看起來四十多左右，穿著睡衣外頭披著一件大羽絨服，從路邊停了不知道多久的車裡接出來了一箇中年男人。
兩個人似乎是夫妻，男人認出了自己的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孃的，怎麼這麼晚才下來？老子冷死了。”
這聲音十分的粗，而且帶著一點沙啞，顯然是今天已經大喊大叫過了。
公寓樓裡的聲控燈閃爍了幾下，因為男人的聲音直接亮了起來。
“叫你不要喝酒，你自己每天都要去喝，你還怪我？”
女人也不滿的抱怨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吵了起來，寧綰綰站在一邊看了一眼，等到兩個人上了樓，才慢悠悠的跟了過去。
她的腳步很輕，距離又把握的很好，對方不轉頭的話，寧綰綰可以一直跟著，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幽魂一般的飄在兩個人身後。
但要是兩個人轉頭，寧綰綰也可以第一時間轉頭離開。
而且動作快一點的話壓根就不會被兩個人發現。
那女的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
“咱們樓上今天又換了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怎麼搞出這些事情來，原本這裡不是說了不能租給其他人住的嗎？好端端的怎麼到處都租出去了？這幾天總是乒乒乓乓的，而且晚上我總感覺聽見有人上樓下樓的聲音，吵的睡不著。“
“都跟你說了叫你今天下班回來的早一點，去跟樓上的人說幾句，你又跑去喝酒，這兒子不在家的時候還好，要是兒子回來了，這樣的動靜兒子怎麼好好讀書複習啊？”
這話男人聽進了耳朵裡，但是酒精早就上頭了，他現在也根本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了，只能任由自己的嘴巴自由發揮。
“老子去看看……”
語速太快了，又故作兇狠的樣子，說出來的話模糊不清的，帶著一點大舌頭。
“我倒是要看看，有誰敢在我們家樓上撒野。”
說完就腳步踉蹌的朝著樓上去。
那女人一開始還跟著，後來發現自己扶不住，乾脆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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