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十分熟悉，寧綰綰在聽見的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
是哥哥的聲音。
寧綰綰眯了眯眼睛，都不需要打量這裡的環境，她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了。
看樣子是又做夢了。
寧綰綰沒有坐起身，就這麼躺著。
外頭說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不要……姑姑好可怕。”
寧旭的聲音帶著一點忐忑，但又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期待。
“怎麼會呢？姑姑對你們不好麼？每次回來都會給你們帶禮物，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姑姑？”
“可是外頭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姑姑是女閻羅。”
“寧旭！”
哥哥的聲音開始變的嚴厲起來：“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你們在沒有能力的時候沒有必要上去解釋，這樣會連累到你們，但是這裡是我們的家，姑姑是我們的一家人，在家裡難道你們也要拿外人的話來傷你姑姑的心嗎？”
“可是父親……”
寧烈的聲音帶著一點委屈：“姑姑也沒有對我笑過呀……”
“姑姑根本就不喜歡我……”
房間裡，寧綰綰聽見這話倒是愣住了。
她沒有對寧烈笑過麼？
寧綰綰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
但是寧綰綰也不只是對寧旭這樣。
多年的從軍生涯，寧綰綰早就喜怒不形於色了。
像是小孩子這種生物，寧綰綰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所以每次都是繃著個臉。
沒想到這些小孩子居然也這樣敏銳。
“你姑姑那是習慣了，她對你父親我不也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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