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貍慌張的找到自己睡衣,怕吵到睡著的顧子棋,就選擇去傅廷房裡的浴室洗澡。
他從自己房裡出來的時候,就沒看見顧琴,想必是去洗澡休息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回到自己房間,走到床邊,發現傅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傅廷不是有睡眠障礙嗎?怎麼這幾天那麼容易入睡。
簡貍困惑,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床上的顧子棋小手揉著眼睛,另隻手摸索著身邊的位置,沒有摸到熟悉的人,嘴裡嘟囔著,“哥哥…哥哥…”
見狀,簡貍只好去把房門關上,來到顧子棋的另一側,躺了下來,抱著他後背小聲回應著,“哥哥在這,別怕。”
顧子棋聞到熟悉的味道,逐漸安穩下來,簡貍拍著拍著也把自己拍睡著了。
聽到呼吸勻稱的傅廷睜開眼,單手撐著腦袋,柔情的摸了摸簡貍的臉頰,幫他們蓋好被子就離開了房間。
「查清楚了嗎?」
傅廷坐在書房的椅子,望著窗外的的夜色,黑暗中他的雙眸比平時冰冷百倍,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查清楚了,您的身體這三年做出來的行為屬於正常,但是在接觸南洋的時候,資料出現了波動。」
機械聲響起,依舊是沒有感情的聲線。仔細一瞧,書桌上有隻機械小狗直立站著。
傅廷手指搭在桌上,沉思片刻,「南洋的舉動查清楚了嗎?」
「他三年前開始就經常去一家名為“爽歪歪”的酒吧,具體是做什麼,得您親自走一趟。」
「……」
「還有您也去過。」
「?」
「不過您請放心,您還是清白的,並沒有失去您的貞操。」
「誰問你這個了?」
「因為檢測到您情緒波動了,所以我自作主張回答的。」
「…退下吧。」
下一秒,桌上的機械小狗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傅廷獨自欣賞窗外的月色。
他食指輕叩在桌上,目光看向窗外望著月亮移動,遮住它的雲逐漸散開飄遠。
良久他緩慢出聲,“來都來了,藏著做什麼?”
“您還是這麼敏銳。”
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中站在他身後,看不真切他的面貌,月光倒映下仔細一看,地上沒有影子。
“有事?”
傅廷瞥了他一眼,冷漠開口,隨後把公司的檔案拿出來,開啟臺燈開始批改起來。
“別欺負他。”男人無奈道。
傅廷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他了?”
“您應該收收身上的氣息,別說人了,動物見了都嚇到逃走。”男人繼續下猛藥,字字句句都往傅廷的心上紮,每次都很準確的紮到他痛處。
“…你囉嗦了。”傅廷半晌才道。
男人沒有在這件事情說太多,反而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翺翔於黑夜之中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