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琴松開手,把秦鳳一腳踹開,像踢什麼兩斤重的東西般輕松,毫無壓力,還嫌棄的拍了拍高跟鞋的鞋面。
她站起身來,握緊雞毛撣子,蔑視地上的秦鳳,“而你秦鳳也只配活在這座華麗的牢籠待一輩子!”
“給我砸!”
顧琴一聲令下,保鏢們湧入進來,不顧管家的阻攔,就東砸西砸,顧寅也生氣跟著砸。
沒幾分鐘,原本擺放整齊的擺件以及奢華的客廳被砸的一片狼藉。
“給我擺正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靠手段上位的繼妻!”
顧琴走前,狠厲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秦鳳,帶著人瀟灑離去。
顧昇在臨走前,走到敢怒不敢言的秦鳳面前蹲了下來,“您說您何必呢?是顧家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貪心不足蛇吞象。
顧昇說完起身離開,留下狼藉破敗的別墅。
顧琴!顧昇!
我要你們全部死!
秦鳳指甲陷進肉裡去,雙眼恨得通紅,咬著牙最終什麼都沒說。
“顧琴!”
顧琴走出別墅,看到自己父親站在門口 回頭看了眼顧昇,給了他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
顧昇微微一笑,他這不是怕她被揪小辮子嗎?
“爸,你怎麼來了?”
顧琴笑盈盈的走上前抱住顧忠遠的手臂,此時服軟的樣子和剛剛在別墅內的女人截然不同。
顧忠遠望著面前比自己矮一個多頭的女兒,頭發有些淩亂,眼睛也哭的通紅。終是沒忍心責怪她,再說了他的女兒失去孩子和那老毒婦脫不了關系,讓她出出氣也好。
撫摸著她的秀發,嘆氣又心疼道:“下次這種事情叫保鏢來就好了,你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好的,我下次一定讓保鏢們自己來。”
顧琴能屈能伸,知道自己父親不忍心責怪她,那她也沒有必要不識趣去讓自己處於不利的地步。
她從小就是顧忠遠養育她,她的母親在她出生當天因為大出血就去世了。顧忠遠並沒有因此恨她的到來,而是把她養得很好。
那此後顧忠遠沒再娶,一直專心撫養她長大成人。
對於父親的愧疚只多不少,愛也是。
顧忠遠摸了摸她腦袋,看向顧寅兩人,“還有,阿寅你們兩個也不攔著你們大姐一下,要是傷著碰著了怎麼辦?”
“大伯,大姐不把那死女人打殘就不錯了,還能傷著?她誤傷我差不多。”
顧寅一看顧琴身上,除了頭發亂了一點,其他衣服都沒沾一分塵土,他大伯是怎麼睜眼說瞎話的?
再且,要是剛剛顧琴手上拿著的是槍,他們絕對會被誤傷,顧琴的槍法差得可是狗看了都搖頭的地步。
向來做什麼都優秀的顧琴,只在槍法上吃了虧。
“你小子,嫌你大姐我了?”顧琴走到顧寅身邊,一把拽住他耳朵,單手叉腰教訓著顧寅。
顧寅趕緊求饒,雙手合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錯了錯了!姐姐!好姐姐!放了我吧!!”
“哼。”
顧琴松開顧寅的耳朵,現在心情無比痛快,兒子找回來了,老毒婦也教訓了,剩下的該去看她的好大兒了。
顧忠遠三人瞧著她的笑容,都不自覺跟著笑,面前這個神采奕奕,桀驁不馴的人才是他們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