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你心裡我這麼重要。”
在越尋的記憶中岑祈吟說話很少這樣直接,幾次特例都還是隻在他面前。
“這不一樣,出去玩這件事是死的,你人是活的,所以以你為重。”
“既然這樣,我請你喝咖啡,怎麼樣?很久之前買了咖啡豆,但一直沒用過,不過你放心,絕對沒過期。”
越尋略有猶豫,“如果......”
“不許拒絕。”
“好吧,盛情難卻,麻煩了,謝謝。”
“說了多少遍了沒必要和我說謝謝。”岑祈吟站起身走向櫃子,“你沒把我的話放心上?”
越尋立刻否認:“我記得,只是短時間內很難改掉。”
岑祈吟沒再接話,從櫃子裡拿出了那袋還未拆封的咖啡豆和嶄新的工具。
咖啡豆沒有受潮,儲存得還算好。過去了幾個月,他已經不太記得這袋咖啡豆的具體價格。
新的問題隨之而來:越尋會不會不喜歡?
“忙完之後一定重新請他喝......”
將咖啡端到越尋面前時,岑祈吟心中多了些沒來由的緊張。
“你先喝吧,畢竟出力的是你。”
“那不行......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先喝也可以。”岑祈吟的聲音越來越低。
“沒事。”越尋拿起杯子,“沒什麼不放心的。”
實話說,這杯咖啡在他喝過的所有咖啡中並不算出彩,甚至稱不上好喝,可情緒價值遠比咖啡本身打動人心。
“還不錯,你也嘗嘗。”
岑祈吟明顯輕松下來,“我就不喝了,怕晚上睡不著,明天還得早起。”
越尋點頭,再次肯定道:“咖啡確實不錯,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嘗嘗自己的手藝。”
“好啊。”
岑祈吟站起來時身體明顯僵硬一瞬,越尋也跟著站了起來,不輕不重地扶住了他。
“我沒事。”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隱瞞,你也沒記住我的話,對吧?”
岑祈吟無奈笑笑,“阿尋,你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腰傷而已,我習慣了,待會兒貼點膏藥就行,別擔心。”
“我幫你吧。”察覺到岑祈吟變得不太自然的臉色,越尋說,“這樣能快點,你能早點睡。”
“……這也太麻煩了吧,你自己也要休息。”
“回房間吧,沒事。”
這貼膏藥最後還是越尋幫他貼上的。
有人幫助確實比以往順利不少,至少減輕了將膏藥貼上之前他所感受到的痛苦。
“謝謝你啊,阿尋。”
“沒關系,差不多貼好了,你睡吧。”
岑祈吟搖頭,“現在反而沒了睏意,我們聊聊年會的細節,怎麼樣?”
“你多久沒休息了?不聊工作。”
“你怎麼這樣?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越尋安靜地看了滿眼疲倦的岑祈吟一會兒,隨後出聲轉移話題:“你還記得你之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地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