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沒素質,那又怎樣,我都說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江懷湘沉默地聽著,認真思考著對策。手上那抹力道突然消失,江懷湘瞬間慌了神,焦急地往前走幾步,卻沒有摸到任何。
“阿祺?”他知道現下出聲不是明智的選擇,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立馬尋找到越祺的方向。
手重新被握住,江懷湘放下心來,靠回牆上調整呼吸。
花店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若是說燕晚他們走了,甚至沒有腳步聲。此刻,這裡驀然到了一種寂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的程度。
黑布被掀開,世界再次亮起來。
日光灌進花店裡,江懷湘微微睜開眼適應了一會兒才把眼睛全部睜開。
——握著他手的人並不是越祺。
顧不上別的,他把手從孟別枝的手中抽出,在花店裡焦急地尋找越祺。
其實他已經明白,花店中沒有什麼遮擋物,在他睜開眼沒看到越祺的那一刻,就已經代表越祺現在不在花店中了。
“岑晚行呢?”江懷湘盡力保持著冷靜問道。
孟別枝搖搖頭,“我不知道,一開始他的確是在我旁邊,可在我聽到你的聲音之後,我走到你這邊,就不知道他去哪了。”
江懷湘垂眸,拿出手機開啟越祺安裝的連線那款手錶的實時定位系統。
代表著越祺的藍點此刻正停留在花店,這說明,越祺的手錶被摘下留在了花店內,他現在無法知道越祺的準確位置。
“你別那麼著急,如果是燕晚他們帶走了越祺,不是越祺主動走的,燕晚一定會再給你打電話。”
“……我明白,可我等不了了。”
“你得保持清醒啊,你又能去哪裡找他?”
“如果我要直接去燕家老宅呢。”江懷湘看向孟別枝,“你覺得可行性大嗎?”
孟別枝面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你確定嗎……”
“我不在乎和整個燕家為敵。”江懷湘的目光徹底冷下。
再次睜開眼睛,越祺只感覺自己被濃濃的無力感壓得喘不過氣。
他攢了些力氣,扶著牆勉強站起,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此處看起來是個廢棄的木屋,木屋外放眼望去皆是繁茂的樹木。
“越先生醒來得比我想象中要早不少。”
越祺警惕地回頭看向燕晚,下意識後退幾步。
“江懷湘太固執,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創造一個單獨和你談心的機會,抱歉。”燕晚微微低頭,算是表達歉意。
越祺並未因他的話而放下戒心,“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單獨聊的。”
“我的目的很明顯了,淨塵也跟你們說過了,不是嗎?”
“我不會讓昭清放棄競標。”越祺堅定道。
“那麼這次算是我拱手相讓,以後……”
“贏的本來就不會是你。”越祺忽然笑了,“‘拱手相讓’這個詞不太恰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