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越祺堅定道,“我不能用草率來回應你的真誠。”
病房門被敲響,護士端著託盤走進病房。
“打擾一下,換藥。”
“麻煩你了,謝謝。”江懷湘調整好情緒,微笑著對護士說。
護士不言,將託盤放下後拿起其中的幾件藥品,向床邊走去。
在她走到江懷湘身邊的那一刻,越祺敏銳地察覺到一抹乍現的寒光。
他動作迅速地伸手擋在刀尖前,又用另一隻手緊扼住護士的手腕。
護士發現被識破後波瀾不驚,使了巧招脫離越祺的桎梏,轉身逃向病房外。
越祺正要追出去,便見護士被一腳蹄回了病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江懷湘在越祺的幫助下拔下了手上的針,下了病床站在地上。
“燕家的人。”陳昭清道。
“燕晚先生。”江懷湘忽而看向陽臺的方向,“再次見面,不如當面聊聊。”
玻璃門被開啟,燕晚面上依舊帶笑,“江先生的病情看起來得到了控制,可喜可賀。”
“站我身後去。”
“小陳總,我有這麼具有危險性嗎?”燕晚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說起來這家醫院是燕家的産業,我作為主人未盡待客之責,抱歉。不過越總和江總也真是心大,若我再心狠手辣一些,江先生就無法站在此處了。難道說……江總和越總根本沒有查到這家醫院隸屬燕家的實力?”
江懷湘輕輕拉住陳昭清,“燕先生不如把話說明白些,免得浪費各自的時間。您所求的到底是什麼呢?”
“就是好玩。”
陳昭清冷漠道:“我都說了沒必要和莫名其妙的人講道理。”
“怎麼說我小時候還抱過你,你現在就這樣對我?”
陳昭清淡漠地出言嘲諷:“難為你三歲時就親力親為來到離家幾百公裡的地方抱我。”
“你說話還是這麼有攻擊性。”燕晚嘖嘖感嘆,“不過今天我不打算跟你聊。”
“有時持有足夠的勇氣的確能活得很瀟灑。”越祺鼓了鼓掌,“燕先生的處世原則讓我佩服。”
陳昭清快速接話:“記得先前偶有機會與燕叔叔一起品茶,沒想到燕叔叔的孩子和燕叔叔本人的性格倒是大相徑庭。燕晚,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傷害懷湘的事就這樣算了。”
“我很期待你們能拿我如何。”燕晚沒有絲毫慌亂,“魚死網破的結局,我能全盤接受,你們能嗎?”
“他們不能,我可以。”江懷湘輕笑,“這個世界上,不止有你一個瘋子。”
“我們不會輸,阿湘。”越祺輕輕握住江懷湘的手,“有我陪著你。”
一個輕快的聲音傳來:“還有我在哦~”
“你怎麼來了?”陳昭清皺眉看向身邊的人。
“來探望懷湘哥,沒想到見到了個晦氣東西。”柳絮仍然笑著,語氣卻在看向燕晚那一刻冷下,“燕先生,您當初登門給我父親道歉的場景,我至今都還記得~若真要算來,江、越、燕三家算得上齊頭並進,你發瘋的籌碼是什麼?不害怕失去你這條命嗎?近些年來燕叔叔無心工作,一心吃齋唸佛,應該不知道你現在幹的這些事吧。”
“你是這樣覺得的?”燕晚挑眉道,“這本只是我和越尋的賭局,既然你們都想入局,我自然歡迎。那就看看,你們是怎麼一點點走到絕境,隨後滿盤皆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