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尋欲言又止，經過斟酌後說道：“越祺，聽你姐姐的，別哭了。”
“我不哭……”越祺擦了把眼淚，“哥，我要知道有關燕晚的所有事情。”
“你打算去尋仇不成？”越尋皺眉道，“我提醒過你，做事必須冷靜，他這個人心狠手辣，頗有城府，憑現在的你，還鬥不過他。”
越祺反駁道：“我可以報警，透過……”
“證據呢？”越尋打斷他的話，“只憑阿湘的指控，不足以定他的罪。他是個做事很小心的人，我猜你們那邊沒有蒐集到一點證據吧。”
“……”越祺立刻落寞下來，閉口不言。
遲遲趕來的岑祈吟在看到越尋時面露擔憂，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他，“怎麼身上都濕了？為什麼不去換衣服。”
“淋了點雨，不礙事，你怎麼來了？”
“本來不想來的，因為跟我沒什麼關系。”岑祈吟遞給越尋幾張紙，“你自己擦擦吧。我聽越漓說你也在，所以才打算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燕晚。”越尋微眯眼睛，“我沒想到他手段這麼髒。”
岑祈吟沉思片刻後道：“我大概明白了……既然這樣，反撲？”
“時機不對。”越尋搖頭，“算了，別在這裡聊這種事情，阿湘的情況不太好。”
“……很嚴重？”
“我是在一個山坡底下找到他的，那片區域還下了暴雨。”越尋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那個時候，他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臉上和身上都有傷。”
聽到越尋的話，越祺再次控制不住情緒，轉過身默默擦著眼淚。
“你把事情告訴江叔叔了嗎？”越漓瞥了越祺一眼，走到陳昭清面前說。
陳昭清點頭，“說了，他說他會盡快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越漓鬆了口氣，“阿湘見到他……應該也會開心的。”
再次見到江懷湘時，越祺竟覺得恍如隔世。
他第一知道一個人的臉可以慘白成這樣。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隔著病房的門，越祺問道。
“建議不要。”醫生回答，“觀察期內親屬不進入病房會比較好。”
越祺愣愣地點點頭，再次抬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江懷湘。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越祺喃喃道，“以後又該怎麼辦……”
“越祺，你能不能振作起來？”越漓恨鐵不成鋼道，“阿湘沒有放棄我們，沒有放棄自己就是好的，你不要這裡喪氣好不好？你說你喜歡他，接受不了失去他，他也同樣接受不了失去你，他也需要你，所以，你必須做個堅強的人。”
越祺輕輕觸碰門框上的玻璃，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姐姐。”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越尋，“哥，我想待在阿湘身邊。我知道你一直在阻攔，但不管怎麼樣，是我要纏著他，不是他離不開我，從今往後，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他的生活。”
越尋目光深邃地盯著越祺，最終輕笑出聲：“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沒錯。”
“我可以答應你。”越尋鬆口，“不過你要記住，你永遠是越家的人，在未來如果需要你做出選擇，你必須選擇越家。”
“……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