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定要根據年齡來界定?孩子心性。”岑祈吟瞥了眼後視鏡,微微皺起眉,“本來直接找人把你帶走就好了,越尋還要這樣大費周章,令人費解。”
江懷湘“得意”道:“越尋哥捨不得,怎樣呢?”
“我只知道我忍不住揍你一頓他也不會把我怎樣,少耍嘴皮子功夫。”
“那我要報警,謝謝。”
岑祈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後方一輛白色的車針對性太過明顯。
“說這些話是你故意的。”
“謝謝誇獎。”江懷湘微笑,“越尋哥是你的保險受益人嗎?”
岑祈吟急轉彎將車開進一條小路,“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謝謝。”
後車跟著轉了彎,岑祈吟不再搭理江懷湘,專心觀察起前方路況。
這條小路較為偏僻,一眼望去路上只有兩輛車。
你追我趕的遊戲頗為無趣,岑祈吟索性直接將車停下。
“越祺回了越家老宅,岑渡那邊我派了人盯著,你還找了誰?”
“我又不是隻有兩個朋友。”
岑祈吟開啟車鎖下了車,江懷湘緊跟其後,在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時徹底放下心來。
“學長。”江懷湘快步走到陳昭清身邊,“謝謝你。”
陳昭清如今的長相和他夢中十幾歲的陳昭清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現在的他周身多了不少寒意,連帶著他整個人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感覺。
“沒受傷吧?”
江懷湘輕松地打趣道:“心靈受傷了,算受傷嗎?”
“江懷湘。”岑祈吟忽然出聲,“你是什麼時候通知他的。”
“我在你出現的那一刻,和學長開啟了位置共享。出發之前我就約了學長在我家見面,並且我告訴他,我喝杯咖啡就會回家,不會再去別的地方。很不巧,從咖啡廳出城的路和回我家的路正好在兩個相差甚遠的方向。”
岑祈吟微垂著頭,眸中仍有不解。
“是你手上那塊手錶?”
“對。”江懷湘惋惜道,“如果你能把這個也順走,或者在我無法反抗的時候要求我把它摘下來,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順帶一提,這款手錶是越家的産業研發的,越尋哥不會認不出來。”
岑祈吟沒因為越尋的“背叛”生氣,反而低低笑了,“你的意思是,越尋趁著這段時間會打岑家一個措手不及,而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送走你。”
“沒錯。”
“江懷湘,只要你仔細想想就能發現,自己真的愚不可及,而且你比我更不擅長挑撥離間。”
幾輛轎車飛馳而來,將三人包圍。
“你能想到和做到的,我和阿尋也能想到。而且我說過,他只信任我。如果你搬了救兵,我們就達到了引蛇出洞的目的,如果沒有,也不會産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岑祈吟後退幾步,與二人拉開距離,“說得更簡單些,江家與越家決裂已是既定事實,越家與岑家反目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你怎麼會天真到相信後者?”
“你陪我演那麼久,辛苦了。”江懷湘鼓了鼓掌。
岑祈吟輕笑,看向陳昭清,“小陳總,我猜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