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簡單寫了回信,就放到一旁匣子裡,晚些時候,三管事會拿去一一送走。
正翻著條陳,看著金陵這幾日的資訊,林小福一邊開啟空白冊子記錄起來,然後衛平來了。
“小福管事,範雲鶴範公子來了。”衛平躬身拱手稟報。
林小福點頭,站起身說道,“請範公子去花廳等候,我馬上就來。”
隨後林小福看向傅大鵝,笑道,“大鵝哥,勞煩請秦嬤嬤準備一下點心,啊,就那個餛飩湯。我和範公子一起用。”
“成!我這就去跟秦嬤嬤說一聲。”
東院花廳裡。
範雲鶴正趴在欄杆上看著院子裡的正在怒放的茶花,見林小福過來了,就揮手,“嘿!小福福!你這裡缺人不?”
“啊?”林小福一愣,隨即又恍然了,笑嘻嘻的問道,“我不缺人呀。哎,雲哥,你怎麼了?無家可歸啦?”
“我昨個兒回家,剛和我老孃親了說一會兒話,就被我爹拿著大棍子給揍了出去,若不是我姐姐來得及時,我這個腿呀又要瘸了!”範雲鶴說著,懶懶的靠著欄杆滑了下來坐在地上,一臉的無奈,“我都不明白了,他都把我剔除族譜了,我回家陪我娘吃頓飯都不行!”
“那雲哥就等下次,老祖宗和老太君去萬花樓看戲的時候,你再陪兩位老人家吃飯嘛。”林小福說著,幹脆在迴廊上席地而坐,看著對坐的範雲鶴,笑道,“您不是有個什麼金玉館嗎?不回去啦?”
“那金玉館我給我姐了,我姐回來後,我就寫了契書,轉給我姐了。現在我姐正接手,我就不去給我姐舔麻煩了。”範雲鶴說著,坐直,看向林小福,神色嚴肅了起來,“九爺這次去北境過於倉促,昨兒個老頭子揍我出來的時候說了,這是一個很敏感的時期,讓我要麼滾來這邊,要麼幹脆離開金陵。”
林小福點點頭,那的確是。
“你知道的,眼下皇子中,大皇子和太子已經廢了,這次中州恩科的事情一出來,貴妃也完了,崔家也倒了一半,三皇子和五皇子已經擺上明面了,六皇子羽翼不豐,四皇子說是奪嫡,但看著就像是鬧著玩,眼下,一場大亂鬥正在開啟,而九爺,他是皇子們要拉攏的物件,也是要警惕的敵人,更是想要鏟除的一方勢力!”
範雲鶴聽著,皺起眉頭,“怎麼說?”
“麟德殿那邊對九爺的態度很是模糊,這是其一,其二,九爺此人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更是難以駕馭之人,若是不能拉攏駕馭,那就只能將其毀去!”
範雲鶴聽著,神色慢慢的凝重起來。
“九爺若是被毀,汶萊閣失了主心骨,而眾皇子不成器,朝中黨同伐異將難以避免!而境外異族們少了震懾的力量,北境將失,南境即便有四皇子,他又能堅持多久?”
說到此處,林小福低聲開口,“如範老太師,陸太傅等這些老前輩,一定看得清楚,但中宮那邊能夠看清嗎?”
“你能看清。”範雲鶴突兀的說著,挑眉,“果然老爹讓我過來找你是有目的的。”
林小福彎了彎嘴角,“不能讓九爺出事是我和諸多汶萊閣大人共同目標,而不能讓大晉亂了,是範老太師等人的目標。這個還是不太一樣的。”
範雲鶴拍了一下林小福的肩膀,“其他我不管,管不了那麼多,說吧,讓我做什麼?”
“還請雲哥前往萬花樓,看看那位寧和縣主想做什麼。”
“成!”範雲鶴爽快的應著。
恰好此時傅大鵝端著餛飩湯過來了,於是,範雲鶴摸摸肚子,毫不客氣的接過餛飩湯吃了起來。
“對了,小福福,我那天給你的冊子,你看了沒有?”範雲鶴問著,他那可是他珍藏好久的東西了!
“沒有……九爺拿走了,說是不可以看。”林小福說著,咬了一口餛飩。
範雲鶴一呆,啊?給,給,給九爺拿走了?!天了嚕!天塌了啊啊啊!
“你這個小福福啊啊啊啊!你要害死我啊你!你,你怎麼給九爺拿走了?!”範雲鶴哀嚎!
林小福咬著小餛飩,眨眼,故作無辜,“那九爺要跟我拿啊。我能不給他嘛。”
真是~小黃小黃的書,他才不要看!
最後,範雲鶴憤憤不平的吃了兩碗大餛飩湯,撐著肚子憤然的走了!
範雲鶴一走,傅大鵝立即好奇的問著,“小福福,範公子給你的是什麼書呀?”
“嘿嘿,好東西,過幾天,我跟他再拿一本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