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接下來汶萊閣要議鹽稅一事,但……太子與江州一事,就真的不能再提了?”
一個明州,一個江州,這樣的太子若還是高坐於太子宮中,他們這些朝臣如何能夠接受?!
“國政是第一要務!”傅九看向陸老太傅,開口說道,“老太傅,鹽稅,還有接下來的恩科……至於太子,那是陛下的家事。”
“也是家事!”陸老太傅一臉嚴肅的開口,“那是一國之儲君!”
“那儲君與國政相比,老太傅,孰輕孰重?”傅九冷靜問道。
陸老太傅一時語塞。
“地方駐軍還剩下三路無法清理,將來怕是禍端,鹽稅和恩科是我們眼下能夠做的,且是我們努力多年,老太傅難道要看我們這些年的辛苦白費嗎?”傅九聲音有些淩厲的問道,“我老師謝世芳還在中州,恩科已經開始,只怕接下來我們回無暇顧及陛下的那些家事!”
陸老太傅聽著,長嘆一聲,“是,九爺說的有理。”
“鹽稅的改革之法,我已經整理好了,老太傅拿去,待江渝到來,你們再商議要如何修訂。”說到此,傅九站起身,拱手說道,“老太傅,奪嫡之爭不可影響國策,更不可撼動大晉之根本,還請老太傅暫且壓下怒意,一切以大局為重。”
陸老太傅忙躬身躬身,帶著幾分恭敬的開口,“是老朽糊塗了,九爺放心。”
陸老太傅匆匆告辭了,待出了東院角門,坐上了馬車。
馬車裡早已坐著的人讓陸老太傅差點就驚叫出聲。
“慌什麼!”馬車裡的高大老者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老陸,你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
陸老太傅訕笑一聲,額頭冷汗卻落了下來,拱手恭敬說著,“陛下這是來……”
“本想去見見小九,但想著老太君定然是不願意看見我的……我就幹脆來你的馬車裡坐著了。”老者說著,微微眯眼,“小九咋樣了?”
陸老太傅恭敬低聲回答,“九爺看著挺好的。”
“嗯,之前江渝上奏的摺子裡說是有死士沖擊府衙,小九的胳膊受了傷,看來是沒有大礙了?”
陸老太傅一愣,仔細的想了想,似乎沒有看到九爺的手臂有傷了。
“他們家的那個小管事呢?病的那麼重?”高大老者——明宗帝似乎漫不經心的問著。
“聽老太君所說,因為之前在幽州的時候,顛沛流離,吃了不少苦,底子也薄,這次又是突然高燒生病,老神醫那邊說要好好的養著。”陸老太傅仔細的說著。
明宗帝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接下來的事,小九怎麼說的?搞鹽稅?”
陸老太傅一震,面上有些僵硬,陛,陛下知道?
“小九肯定是說了,搞鹽稅的修訂!嗯,用太子和地方駐軍來和我做交易嘛!鹽稅才是從一開始就是小九真正要搞的,嘖!看著不愛說話,冷冷清清的,這心思倒是挺明白的。”明宗帝喃喃說著。
陸老太傅的背脊上冷汗直冒,卻不敢說一句!
“有給你什麼東西嗎?”明宗帝看向陸老太傅,突兀問道。
陸老太傅差點下意識的就捏住了袖子裡的薄薄冊子。
“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