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卻連咬牙的權利也被剝奪去了,他的齒關被曦霧貪求地逗弄哄騙著強行撬開了。
他的嘴角再度淌下那些無力吞嚥的唾液,喉間禁不住地輕溢位幾聲低沉破碎的聲兒。又在某一刻下意識地掙紮起來,蛾翅激烈地拍濺起水花。
即使他已經很快反應過來地收起了力道,但曦霧的舌頭卻也還是被他給咬破了。
曦霧卻一點也沒覺得痛似的沖他發笑。一種表情極度溫柔甜蜜,眼神十分幽深瘮人的笑。
浴室暖燈的照耀下,曦霧渾身的面板都白得發光,一頭金發更是刺得眼疼。
曦霧將舌尖流出血全渡進了樞零嘴裡,就像是在灌某種香甜的迷魂湯藥。
樞零緊抓在浴缸邊沿上的手逐漸洩了勁。爾後被動地隨著身體被搖得晃來晃去。
又在被曦霧抱進懷中坐著時,下意識攀緊在曦霧的肩頭上。
浴室裡的各種水波晃動聲、水珠滴答聲、水花飛濺聲都太響了。
響得曦霧的臉頰飛紅,樞零的肌膚掉了顏色。
樞零再也耐不住,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翅膀讓它們停下別撲稜了。
浴缸中濕熱的水霧在一陣陣升騰起,又被他的翅膀一下下吹散。
他一聲聲顫抖地喚起曦霧的名字,頭頂上的兩根被水沾濕的羽須軟軟耷拉下,發絲也完全淩亂開,額前散下的黑發都半遮住了他血紅的眼,使他向曦霧投射去的目光迷離惑人。
曦霧也始終痴痴地抬頭凝望著他,不肯放過他每一絲細小的表情變化。
又將他抵在浴缸壁上,深深壓彎他的腰,好埋頭吻去他止不住淌下的黑眼淚。
“陛下……我的小飛蛾……你是怎麼飛進我心裡的?又是什麼時候飛進來的?告訴我,告訴我……”
“我不知道、嗯……不……”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小壞蟲在我的心上啃了一個洞,還裝無辜……陛下,我可不可以懲罰你,我可不可以怪罪你……我可不可以讓你永遠記住、我們的、此刻——”
“——!”
樞零被曦霧尾巴注入的過量催情素侵蝕到身子骨發軟得連發抖的力氣也不剩下了。
他這輩子從沒這樣流淚過,所有的感官體驗都太過失控,就像一輛剎車失靈的高速行駛中的列車,僅靠自己以無力停止,唯有祈求於他者的幫助。
強忍了沒幾分鐘,樞零便忍不住地拿自己明早還要去上班批公務來做藉口討饒。
曦霧卻無情拆穿他。
“陛下,你不是可以連著十天半個月不睡覺都沒問題嗎。你怎麼會現在就困了呢?”
“嗚……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曦霧柔媚一笑,“你最好是真困了,別一回床上後,你又開始嫌棄我的呼吸心跳聲吵,你睡不著。”
樞零大顆大顆掉著眼淚,搖頭都搖不利索,他此刻連脖子都是過分酥軟的。
他真想在事後一巴掌把曦霧給拍死,又怕真把曦霧給拍死了。
曦霧寵溺愛憐地親親他,“陛下,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我現在想聽你說一句話,你把它對我說出來,我今晚就先放過你,好不好……”
樞零答得想也沒想:“曦霧,我愛你……嗯!你說好、放過、我、的!你、嗯——”
就這樣,希望老公睡覺時能像死鬼一樣安靜的帝權陛下,被他言而無信的死鬼老公給狠狠教育了。
一小時後。
被曦霧抱回床上趴著的樞零,夾著翅膀再也不敢跟曦霧提半個字要分床睡了。
曦霧抿著嘴笑得蔫壞,側躺到樞零身邊,用單手圈住他,並故意大聲呼吸用鼻息去噴他敏感的耳部軟毛。
樞零無可奈何地躲了一會兒後,討厭得緊地抬起翅膀扇了曦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