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造成了一種聯盟被大半個星際恥笑的後果——在聯盟這邊,一段婚姻裡有十七八個人參與那也挺正常的。
對人均種馬的法麗塔人來說,更是這樣。
曦霧從不去在乎自己都有哪些嫂子、弟媳,因為他知道他是記不過來的。
他的兄弟們的這些婚姻關系就像公交車一樣,想上就上,想下也能到站停車下得飛快。對於這些廉價的婚姻,曦霧覺得去記住它們都是一種對他純愛信仰的羞辱。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聯盟的婚姻裡禁止搞正房、二房、妾室這類封建不平等的身份制度。不管你這婚姻裡有多少人參加,你這所有人都必須是身份相互平等、相互尊重、相互友愛的。
且聯盟沒有婚後共同財産的說法,聯盟的婚姻不會將財富均分,聯盟人結婚單純是為了讓政府見證自己的愛情。在聯盟,結婚又離婚的意思是——愛過。
星際上,大家常用“聯盟人的婚姻”來比喻脫了褲子放屁般的多餘感。
此刻,蒼痕聽見曦霧說自己是一夫一妻制的支持者,他身為一個純正的聯盟人很是驚詫地挑了挑眉。
隨即,他又犯愁了起來。
“那,這該咋整。”蒼痕琢磨了一會兒,他沒能琢磨出好的解決方法,便一拍大腿說,“嗨!反正大家都是同一個媽生的,曦霧你少一點那麼見外嘛!”
曦霧瞬間紅溫了,“爬!我才不要跟你們上陣親兄弟呢!”
蒼痕有些受傷,“你居然嫌棄我……唉,果然,你也到了那個不肯跟靈魂日漸散發出老人味的監護人叔叔泡同一缸洗澡水的叛逆期年齡了嗎。”
曦霧翻了個白眼,“二叔,說正經的,這種多人行的婚姻關系我是絕對接受不了的。要我接受這種屈辱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蒼痕有些為難,“可曦霧,我們已經跟蟲群那邊談妥了,只是聯姻的具體人選還沒定下提交給蟲群。要不,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們就換一個人,你不去就是了。”
曦霧想了想,“……不是說你們就剩我這個全村唯一的希望了嗎。就算已經談妥了,那也還可以再談一次繼續扯扯皮嘛。”
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曦霧將腦瓜運轉得飛快。
“由你們官方出面反悔要求再談,那面子上的確有些不好說。不如這樣吧,讓我私底下,以個人的名義親自去和那蟲群帝權一對一地談一談,我去說服他最終只嫁給我一個人。”
蒼痕大為吃驚,“你有把握嗎,你可別亂來啊。”
曦霧笑笑,“沒把握,但有信心。”
蒼痕有點額頭冒汗了,“這可開不得玩笑啊,我們可半點都得罪不起對面啊。曦霧,如果你真想跟蟲群帝權談,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想好了再說話。”
曦霧撩一撩額前金發,露出壞笑。
“叔,那預言機不都認可我了嗎,我就是那個天神下凡來拯救世界的男人!你們這些沒被揀選上的人,就不要來質疑我的高階操作了。別問!問就是一切盡在計劃之中,都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聽見曦霧的這番話,蒼痕身上冷汗不僅沒少,還越冒越多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先相信,再質疑。
蒼痕幫曦霧將想法和訴求提交了上去,很快,族中和聯盟便討論透過,同意了曦霧的請求,又將這份私人通話請求遞交給了雷利斯蟲群。
蟲群也迅速地進行了答複:
“可以接受的請求。我們的陛下,帝權·樞零,將如約在星際時間十六點整,與你們的子個體,曦霧·法麗塔,進行單獨通話。”
就這樣,四個多小時後,曦霧將與他的未來老婆進行人生中的第一次會面,共商將劇情從開往隔壁的路上踹回綠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