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予拉上褲鏈，掌心在他背後拍了拍：“起來。”
賀京酌沒動，也沒說話，臉還在他頸窩埋著。
林燼予頭往後抵著車窗，很輕地閉了下眼睛：“我係腰帶。”
賀京酌從他身上起來，把自己砸回了座位裡，眼睛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燼予繫好腰帶，也沒著急走，從兜裡找了盒煙出來，給自己點了一支：“要麼？”
煙草味漫延在空氣中，賀京酌看了他一眼：“我糖呢？”
林燼予眉梢輕輕一抬，好笑道：“還惦記著你的糖呢？”
賀京酌：“嗯。”
林燼予淡吐了一口煙霧，手指捏著他的下頷吻了過去。
柔軟的舌尖輕輕一推，將那顆即將融化的水果糖抵進了他嘴裡。
“還你，”林燼予往後撤開一截距離，看著他道。
賀京酌沒說話，嘎嘣嘎嘣把糖嚼碎了。
林燼予手往他身側一撈，把安全帶給他繫好，靠回了椅背。
賀京酌膝蓋再次抵上副駕臺，餘光瞥見導航內的地址時，問他：“換地方住了？”
林燼予“嗯”了一聲，扯過自己的安全帶扣好。
賀京酌懶洋洋地歪在椅背：“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停一下。”
林燼予似笑非笑道：“便利店？”
賀京酌神情憊懶，目光閑閑地落到窗外：“情趣用品店也行。”
林燼予半撩不撩地看了他一眼，沒接話，深吸了一口煙。
清白的煙霧繚繞在眼前，賀京酌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拽，就著他的手將那支煙咬到了嘴裡：“走吧。”
林燼予：“非得抽我的？”
賀京酌：“不行？”
林燼予一腳油門將車駛出了停車場：“行。”
路燈鱗次櫛比地掃過車窗，往車廂內裡落進一層斑駁的光，賀京酌抽完一支煙，百無聊賴地從兜裡找出手機，解鎖螢幕點進了歡樂愛消除。
從郊區到市中心那段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遊戲音效偶爾響在靜謐的空間內，但氣氛卻並不尷尬，反而隱隱透著一股熟稔的味道。
窗外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賀京酌從歡樂愛消除裡抬起頭，餘光瞥見窗外顯眼的綠色招牌時，喊林燼予：“便利店。”
“這不讓停車，”林燼予說。
賀京酌沒說話，手指往導航上一戳，“嗒嗒嗒”地修改了目的地。
機械的女聲響在車廂內——“準備出發，全程五點二公裡，大約需要十二分鐘。”
林燼予：“...”
十二分鐘後，車緩緩停到了情趣用品店門口。
車門開合，賀京酌兩手空空地下了車。
車門再次開合，賀京酌滿載而歸地上了車。
林燼予：“...”
購物袋是透明的，裡面的商品一覽無餘，林燼予不忍直視地收回目光，重新在導航裡輸入了老宅的位置，突然有點無法想象一會賀京酌拎著兩包情趣用品和家裡人面對面時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