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賀京酌特麼的不是剛和林燼予鬧掰麼!?
現在突然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啊!?
總不能是為了報賭約的仇,刻意在賀家需要幫忙的節骨眼上過來羞辱賀京酌吧!?
賀清池說的沒錯,傅容與和賀京酌確實是好兄弟,出櫃都能挑同一天,腦迴路當然也能在同一時間轉到同一個頻道上。
這邊傅容與這麼想,那邊賀京酌也這麼想。
送上壽禮後,林燼予和林老爺子打了個聲招呼,便從人群裡退了出來。
林老爺子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以林家今日的地位,林家的子孫倒也不必在這種場合裡主動與誰結交,寒暄兩句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林燼予繞開人群,往僻靜的角落裡走過去,人還沒坐下,胳膊就被陡然從身後襲來的手牢牢擒住了,就是不去看,他也能猜到跟上來的人是誰。
賀京酌一路將林燼予拽進了宴會廳的安全通道內。
門“哐”地一聲合上,他在乍然亮起的白光裡轉過身看林燼予。
“還沒玩爽是麼,”四目相對,賀京酌一字一頓地道,“林三少?”
林燼予眉心輕輕一動,沒有說話。
賀京酌突然笑了:“林燼予,你等的該不會就是這一刻吧?”
林燼予緩緩眯了下眼。
賀京酌:“從你陪我玩的那天起,就在等這一刻的到來?”
林燼予表情一滯,險些氣笑,特別敲開他的腦子看看他的腦迴路究竟是什麼構造。
等什麼?
等你賀家內外交困我親手把林家的市場分出來塞你兜裡?
還是等你家老爺子七十大壽這天我把我家老爺子薅過來就為了給你沒人願意搭理的賀家撐場面?
無名火竄上腦門,林燼予銼了銼牙,踱步站定到賀京酌身前,嘴角上挑著一截戲謔的笑意:“是,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往賀京酌懷裡一拍,悠悠然道:“聽說賀家想把主營市場轉回國內,為此四處求人,賀少不如跟了我,我幫你。”
賀京酌眼皮輕輕抖了抖。
林燼予嘴角的弧度一瞬下壓,冷淡的眉眼透著股淩厲的美感:“怎麼,不願意?是自尊心不允許?還是賀少覺得跟了我很屈辱?”
賀京酌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林燼予一笑,玩味的:“賀少,如果我不姓林,被你當成賭注那天是不是也該感到屈辱啊?還是說我現在把錢砸到你懷裡,你能立馬放下你的尊嚴和麵子歡天喜地的跟了我?”
沉默蔓延,林燼予輕嗤一聲,轉身要走時,身後突然響起賀京酌的聲音——“我能。”
賀京酌拿走他夾在指間的錢包,往自己兜裡一揣,特別平靜地說:“走吧,艹我,你家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