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近點
林燼予不喜歡過生日, 也不喜歡吃生日蛋糕,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全是因為那個把他當賺錢的工具的媽。
沒被接回林家之前, 每到生日那天,他媽都會帶著他上林家要錢, 過程很簡單,一般都是他獨自在餐廳裡吹蠟燭切蛋糕,他媽在客廳裡為了錢和林業修大吵大鬧, 等他吃完蛋糕,他媽也差不多把錢拿到手了, 而這時候也就代表著他們該從林家走人了。
當時林燼予還小, 並不懂他媽在幹什麼,只知道每年生日的時候,他都可以在陌生的家裡得到一塊小蛋糕,於是年幼的他開始期待每年的生日, 開始期待生日那天屬於他的那塊小蛋糕。
後來林燼予懂事了,漸漸明白他媽的行為都意味著什麼了, 便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期待,他開始排斥過生日, 因為他知道過生日的意義不是為他慶生,而是利用, 是一種索取的方式。
當然,他媽並沒有因為他的排斥而放過他,即便當時的林燼予已經被接回了林家, 她也還是會在林燼予生日那天登門要錢,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她來的時候會給林燼予帶一塊自己買的蛋糕。
可她的蛋糕對於那時候的林燼予來說代表的已經不再是生日快樂了, 而是他的價值。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就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每年的生日不再帶著蛋糕來了,客廳裡一年一度的吵架聲再也沒有響起過。
再聽到她的名字,是林業修醉酒那天。
林業修說她抑鬱自殺了。
也就是這一年開始,林燼予不再過生日了,也沒再吃過生日蛋糕,一晃多年,他甚至都有些記不清自己的生日是幾號。
“想什麼呢?”
細微的痛感從唇瓣襲來,林燼予拉回思緒,很輕地閉了閉眼:“走神了。”
賀京酌含著他的唇,緩緩喘息:“想誰呢?”
林燼予沒說話,掌心撐在他頸後,更深地吻了下去。
溫軟的舌尖席捲上顎,頓時掠起一陣細密的癢意,賀京酌呼吸一頓,被這下激的脊柱一陣發麻。
難言的躁熱騰在小腹,要不是手裡還端著一塊蛋糕,他真想直接抓著林燼予的手摁下去:“林燼予。”
氣息漸重,難舍難分地拱在一起,林燼予掌心扣在他頸後,重重地吮著他的唇舌:“嗯?”
賀京酌呼吸紊亂,嗓音難耐迫切:“摸我。”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著一地清涼的光,林燼予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低笑,偏頭輕吻著他的嘴角:“摸哪?”
柔軟的唇沿著他清晰的下頜線一路吻了下去,吮上他攢動的喉結,賀京酌眼皮蹦了蹦,感覺有一股洶湧的熱流從下腹騰出,找不到出口一般地在身體裡橫沖直撞。
覆在他頸後的手緩緩向上,林燼予將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攥上了他後腦勺的頭發,在他被迫仰頭的瞬間,沒輕沒重地咬上他頸側:“說話。”
冷感的嗓音在夜色的裹挾下充滿攻擊性,賀京酌在漫延開來的痛感中聲音低低地吸了一口氣:“下面。”
也許是話說的過於直白,林燼予心突地一跳,在難言的悸動中松開了拽在他發間的手,掌心徑直下落,手臂從後面環上了他的腰:“別亂動,小心你的蛋糕。”
“什麼我的蛋糕,”賀京酌背抵著他的胸膛,修長筆直的腿隨意輕敞,“這是你的蛋糕。”
輕笑聲響在空氣裡,林燼予翹著嘴角:“是,我的蛋糕,剛吹完蠟燭,還沒來得及吃,勞煩賀少給我端好,別摔了。”
說著,話鋒一轉:“用麼?”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側,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癢意,賀京酌微微偏頭,視線觸到他尖削的下頷時,吻了上去:“什麼?”
夜色濃稠如墨,昏暗靜謐的室內一時只剩下了起伏的呼吸聲和窸窣的衣料摩擦聲,林燼予一手沒進他鬆垮的睡褲,一手掐上他的腰:“搬家的時候你特地帶過來那些。”
賀京酌半眯著眸子,心不在焉道:“你不說我差點就把它們忘了。”
林燼予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掌心紋路擦著他流暢的腹肌線條徐徐向上:“放哪了?你房間?”
賀京酌肌肉一瞬緊繃,鼻腔裡擠出一道急促的呼吸:“不用。”
“搬家的時候什麼都沒拿,只裝了那幾樣,”林燼予五指緩緩收攏,指腹擦過前端濕潤的黏膩時,懷裡的人猛地打了個激靈,“我以為你很喜歡呢。”
“比起它們我更喜歡你的手,”賀京酌懶洋洋地歪在他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他的下頷,低聲催促,“動一動。”
林燼予緩緩滑動手指,再開口時,冷淡的嗓音裡明顯夾帶了某種濃烈的情緒:“是這樣的。”
“什麼?”賀京酌問。
“你是很喜歡我的手,”林燼予在他短促的呼吸聲裡說,“所以就算不用口口也不口。”
大家都是成年人,並不是一撩就著的階段了,正常情況下,很難因為幾句話就心猿意馬,但這些話從林燼予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