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你該不會是在和我要名分……
被林燼予丟到一旁的飛機杯和潤滑最終還是用上了, 只不過沒用到林燼予身上，而是用到了賀京酌的身上。
粗重的喘息聲逐漸平複在了氤氳著暖光的臥室裡，賀京酌背抵著抱枕靠坐在床頭, 目光閑閑地望著身下那一片狼藉：“床單好像得換了。”
林燼予把濕巾扔進垃圾桶，踩著拖鞋去浴室裡拿了一卷保鮮膜出來：“自信點, 把好像去掉。”
賀京酌笑了起來，明亮的光線裡，他肌肉緊實勻稱, 從頸側到腰腹全是旖旎的痕跡：“床單得換了。”
何止是床單，林燼予淡瞥了一眼橫在他右腿下的枕頭, 又看了眼垂在床尾的棉被, 果不其然，床品無一倖免，全都沾上了潤滑。
他坐到賀京酌旁邊，將保鮮膜纏到他打著石膏的手臂上, 從床頭櫃上撈過前臂吊帶將他的患肢懸吊好：“去洗漱。”
賀京酌沒骨頭似地往他肩側一掛，嗓音憊懶：“一起。”
溫熱的鼻息拱在頸間, 餘光裡是又有了抬頭趨勢的蓬勃，林燼予閉了閉眼, 伸手往他身下輕輕攥了一把，在耳側陡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聲裡說：“能消停會麼？”
賀京酌：“要是不能呢？”
林燼予：“不能也行。”
賀京酌抬起頭來看他。
林燼予往後靠在床頭, 撈過一盒套慢條斯理地拆包裝：“上來自己動。”
賀京酌驚詫地眨了眨眼：“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麼？”
林燼予手往下一落，五指收攏，緩緩滑動了兩下：“全自動麼, 全自動就快點上來。”
賀京酌指了指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臂：“它好像有點不太方便動。”
林燼予不動聲色地抬了下嘴角：“那就消停點。”
賀京酌意有所指道：“我不方便，你不是挺方便麼。”
林燼予眼底閃過一抹促狹，把他往床上一推, 手扣著他的腳腕將他的腿向上曲起：“也不是不行。”
賀京酌頓了頓，慢半拍地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之後，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大爺的林燼予。”
林燼予耷著眼，那張慣常情緒不顯的臉上此刻掛著明晃晃的笑意，在靜謐柔軟的這一刻撩人至極，賀京酌勾著他的脖子，微仰著頭湊到他唇邊親了親：“下午幾點上班？”
林燼予手指插在他的發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的頭發：“兩點半。”
賀京酌偏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七點半，你還能睡六個小時。”
林燼予半撩不撩地看著他：“怎麼算的？”
賀京酌手臂環上他的腰，掌心在他背上摩挲：“從現在開始算啊，一點半起床，洗漱完差不多兩點，然後出門。”
林燼予涼涼道：“床單被罩枕頭套不換了？一身子子孫孫不洗了？早飯不吃了？骨頭湯不熬了？”
賀京酌頓了頓，憋出一句：“要麼這班咱別上了。”
林燼予坐起身，去衣帽間找換洗的床品：“不上班你養我啊？”
車被收了，卡被停了，人被趕出家門了，他現在都得靠林燼予養了，自然也就說不出“我養你啊”這種話了，賀京酌一臉鬱悶地躺在床上，突然感覺“廢物”這兩個字在自己身上具象化了。
“起來，”林燼予拿著換洗的床品折回來，往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去洗漱。”
賀京酌躺著沒動，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林燼予沒說話，把他從床上拽起來，丟進了浴室：“我喜歡什麼樣的人也不影響你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