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酌眉梢一揚:“裝高冷啊?”
林燼予:“啊?”
算了,男人都愛面子,雖然醉香廳這會就一個聞野了,但出門在外,也得給他面子,賀京酌想。
林燼予看著他那怨婦一樣的臉,感覺自己跟竇娥一樣冤。
他幹什麼了這少爺跟被綠了一樣?
賀京酌還要給車過戶,便先走了,上了車,用資訊叮囑林燼予:林二少的約都推了,雙倍的價錢。
林燼予沒回。
賀京酌追問: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林燼予無奈:回什麼?
賀京酌:嗯啊哦也行啊。
林燼予:嗯啊哦。
賀京酌:“...”
午後陽光明媚,去機場的路上,翻看兩人聊天記錄的賀京酌突然問隔壁傅容與:“總回嗯啊哦是什麼意思啊?”
主駕,傅容與隨口道:“誰啊?”
賀京酌懶洋洋地靠著椅背,膝蓋抵在副駕臺上:“別問,回答問題,謝謝。”
傅容與瞭然一笑,漫不經心地道:“我不知道嗯啊哦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把一個人回複的訊息解讀到你這種程度是什麼意思。”
賀京酌從聊天對話方塊裡抬起頭,看著他道:“什麼意思?”
傅容與:“你喜歡他,並且被拿捏了的意思。”
賀京酌嗤笑,一慣散漫的調調:“扯淡。”
傅容與嘖了一聲,唇邊譏誚的笑還沒揚起來,就見隔壁渾身上下嘴最硬的少爺倒是多雲轉晴了,笑得一臉不值錢。
傅容與:“...你去四川學習了?”
賀京酌看著林燼予發來的“路上注意安全”,手指頓時忙碌起來,嗒嗒嗒地敲著螢幕打字,哪有空理他,敷衍道:“嗯?”
傅容與嫌棄地瞥開眼:“學了套絕活回來。”
賀京酌漫不經心道:“什麼絕活,還用我親自學。”
傅容與冷淡地丟出兩個字:“變臉。”
賀京酌頭也不抬地道:“滾。”
傅容與將車開進停車場:“得嘞,在下馬上告退,就不打擾您談戀愛了。”
賀京酌懶懶道:“談你大爺的戀愛,我只是個安靜地垂釣者,懂?”
傅容與揶揄:“懂,早上豆漿包子和油條,中午奶茶蛋糕水果撈,晚上自家廚房出品的麻小當夜宵,您可太安靜了。”
話音落地,一記眼風掃了過來。
賀京酌涼涼道:“你遺言挺多啊?”
傅容與停下車,手動閉嘴,朝他做出一個“請圓潤”的手勢。
賀京酌沖他豎了個中指,開門下車。
“砰”地關門聲響起,傅容與眼底漾起興味,他從兜裡找出手機點開群聊,按下語音:“不好了,我們爺被鬼迷心竅了,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家不成家,國之不存,民將焉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