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看到少爺笑得這麼開心了,看來這次交往的物件,少爺很滿意。”
許沉木:“……”
“這句話千萬不要在爸媽面前說,尤其是小軒。”許沉木無奈下補了一句,“不是物件,現在還是朋友。”
“好的。”
這句話說出來,園藝師眼睛一轉,瞬間想到了計策。
“嘶——”她倏然縮手,手指不小心被玫瑰花刺刺破了點皮,泌出一顆血珠。
“沒事吧?”許沉木一如既往送上關心。
“沒事。”
許沉木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站起來在書桌抽屜裡拿出一盒創口貼給她。
“謝謝。”
她試著拿起創口貼盒,但是一隻手打不開,只能把盒子放在地上十分艱難地去撥弄。
許沉木有些看不下去,“我來。”說著幫她開啟,撕開一張創口貼貼紙。
“等等,少爺您怎麼能做這種事。”
管家趕緊阻止,喊另外一名園藝師,“你,去幫她貼。”
許沉木真搞不懂他們,不過想想確實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把創口貼給另一位園藝師了。
這位園藝師忽然問:“少爺,這束花很重要的朋友送給您的?”
許沉木被問的有點蒙,點頭,“嗯。”
她說:“那不如把這些花瓣也拿去曬幹,做成香包,放在床頭或者書桌上,每天聞著玫瑰花香沁人心脾,少爺您還可以用收音機一邊放著李斯特的浪漫曲《玫瑰》,一邊欣賞著真正的玫瑰花,這樣應該會特別有意境呢。”
園藝師侃侃而談。
許沉木有些驚喜,“你也聽李斯特?”
“嗯。”
管家臉色瞬間一變,少爺喜歡弗朗茨·李斯特幾乎是人盡皆知,這小妮子想幹什麼他從第一秒就猜到了,就不該在12位園藝師裡選擇她過來。
她再次說:“李斯特有一些曲子很浪漫,我很喜歡聽。”
許沉木問:“那你覺得做成幹花之後還有什麼可以讓花更加好看一點。”
她本來想繼續李斯特話題的,結果一下又轉到了花,園藝師深覺嫁入豪門要循序漸進,先要先知己知彼,看看少爺喜歡的人長什麼樣子。
“我們一般會在花束上放上照片,有意義的合照。”
許沉木默默把自己手裡的一捧花放下來……
合照。
沒有,一張都沒有。
他低頭看著花,想起夾在花裡的那封情書。
溫司塵說過他們在德國初遇,每一場比賽都會看,如果是那樣的話,比賽散場的時候是會和觀眾合影,應該會有合照。
現在看來,只有一個地方可能有照片了。
許沉木問管家,“對了,媽媽記錄我從小到大的相簿在哪裡?”
聽到他問,管家趕緊說:“在書房,我帶您去。”
“我自己去,這裡交給你們了。”
說完,許沉木快步走出了臥室。
管家鬆了口氣,轉頭對著園藝師脫口而出,“許少爺的念頭你也敢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