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木整個人很疲憊,又嗯了一聲。
跟貓似的癱軟在會議桌上,溫司塵這樣想,彎腰輕輕把他淩亂的頭發掠起,雖然臉熱成這樣,但好在沒有發燒,只是普通感冒。
“幹什麼去了?”
他聲音很輕很溫柔,讓許沉木忽然意識清醒片刻。
幹什麼?
夢到你然後做了個夢,泡在冷水裡半個小時才壓下心裡的慾望,看完情書後又一夜沒睡。
許沉木把自己的頭埋地更深,“打遊戲。”
溫司塵將他的頭微微抬起,“我送你回宿舍睡。”
“人太多了。我就在這休息一會。”
“你還有偶像包袱。”
許沉木腦袋很重,他以前陪人打遊戲時也熬過夜透過宵,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頭這麼暈的情況,可能真的因為昨天的冷水澡感冒了。
不一會,溫司塵說,“走吧,我送你去旁邊的酒店休息,不會有人看到你的樣子的。”
許沉木思考了一秒,腦袋像有一道電流略過,只能答應了。
許沉木躺到酒店床上快速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迷迷糊糊能感受到有人給他蓋被子,後知後覺是誰時後翻了個身用被子悶住了腦袋。
溫司塵嘴角彎起,拿出剛剛讓酒店服務員買來的溫度計一測,確保真的沒有發燒才放心下來。
許沉木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候頭痛減輕了不少。
“醒了?”
溫司塵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幾乎全黑的酒店房間被一道陽光照進。
床上的許沉木打了個哈欠,又密又長的睫毛沾上點眼淚,不自覺伸了個懶腰,下一秒,一碗感冒靈沖劑遞到他面前。
他閉上眼睛,一口灌了下去。
“頭疼好點了嗎?”溫司塵坐在床頭問。
“都說了是困的。”他可不想把話題往為什麼感冒了上面引,簡直自取其辱。
溫司塵一雙深邃的眸光看得他心裡發毛,眼神忍不住躲閃了一下,雙肩忽然被手按住。
???
溫司塵又用手背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知道溫司塵是好意擔心他發燒,可是這個動作親暱的有點過了。
再次確認溫度後,溫司塵幫他把被子掖緊,“好好休息,剛剛醫生來過說是小感冒。”
“嗯。”許沉木下意識地偏過頭,“現在幾點了。”
“四點半,我幫你請了假。”
“嗯。”
半晌,許沉木想到了會議上的表格,開口問:“你看到了我放在會議室的表格嗎?”
“在茶幾上。”
“本來下午要去各個班級統計,看了得明天了。”
統計意見這種小事學弟們一直都辦的很好,不太需要他出面,但是出遊費用什麼的要和家長對接。有好幾項金額較大的專案總是拉不滿贊助,導致整個出遊質量下降,出了錢的家長看到又會不滿,所以許沉木怕他們會亂。
溫司塵:“統計什麼?”
許沉木都差點忘了溫司塵也是剛入學的新生,拿出學長的姿態告訴他這是學院每年一次的國慶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