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看到了我眼神中的喜歡,你突然牽起我的手,帶我一起敲下了音符,從那以後我才學了音樂。】
德國……
許沉木有一點點印象了,他接著往下看。
【我也很膽小,只敢偷偷出席你的每一場演出,坐在最後一排錄下來。曾經我一直把你當做遙不可及的夢,直到你停止了一切演出與學業出國,我才決定結束暗戀,正視自己的感情奔向你。
你出國的那兩年我沒有一天停止想念,異國的時差讓我時常在夜晚想起你,從此在我乏味平淡的生活中多了一個新的任務:看著藍天上的天際線,期盼你會乘坐飛機回國。
久別重逢,甚是欣喜,這張紙承載不下太多我的心意,如果可以,我想永遠說給你聽。】
許沉木把情書折起來,靠在枕頭上舒了口氣。
看得頭暈。
第二天清晨。
許沉木頂著黑眼圈下樓吃早餐,整個人都在遊離狀態,彷彿靈魂出竅了。
“寶貝兒,你怎麼了?”
“沒事。”
許沉木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夢到學弟和自己纏綿然後一晚上沒睡著吧。
傭人拉開椅子,許沉木坐下後看著餐桌上一盤營養均衡的早餐發呆。
“臉這麼紅。”江泛霜擔憂。
“嗯……”
“是不是感冒了?”
慕容江放下報紙,說:“看著像發燒,讓唐醫生來看看。”
唐醫生是他的私人醫生。
“不用了爸,我沒有生病,只是…只是有點失眠。”
許沉木有些緊張,他還沒有對爸爸媽媽撒過謊,一思考,腦海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一點夢裡荒唐畫面又浮現上來,他的臉和耳朵霎時全紅了。
很明顯的思春。
餐桌上靜了靜。
“啪嗒——”
慕容言軒一甩刀叉,帶著質問的視線慢慢掃了過來。
慕容江不悅,“沒規矩,對自己哥哥摔起東西來了。”
許沉木嘆了口氣,已經沒力氣周旋這個家庭的奇妙關系,幾根亂翹的頭發落在眼前,第一感覺不是困,而是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