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泛霜還在和傭人商量怎麼把氣球弄下來。
許沉木走過去問她:“媽,爸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江泛霜:“他和你說了什麼?”
許沉木如是說:“問了一下車禍的事。”
“沒提其他的?”
“什麼?”
江泛霜揉揉他的頭發,“沒什麼,你先去換衣服吧,晚上的演奏會我也過去。”
晚上的演出確實重要,但再重要也不至於讓董事長和夫人一起到場啊。
臨近傍晚。
音樂廳璀璨奪目,學生們西裝革履,華麗禮裙在璀璨燈光下更加耀眼,不少媒體已經支起攝像機錄影。
許沉木跟著慕容夫婦進了音樂廳,校董事會一齊到場過來迎接。
校長:“這點小事還勞煩您跑一趟,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江泛霜笑說:“我們今天來,主要還是欣賞孩子們的演出。”
校長趕緊說:“對對對,許少爺平時在學校就非常優秀,現場許多觀眾是專門來聽許少爺演出的,一定是夫人您用心重教育,才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
江泛霜看向許沉木,滿臉都是喜歡,“那也是學校指導的好。”
“是許少爺自身就很優秀。”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吹捧著,校方也盡說著令江泛霜高興的話,誇江泛霜教導有方養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優秀。
許沉木聽得實在是羞恥,低下頭。
“爸媽,我先過去了。”
“去吧寶貝兒。”
江泛霜甚至還是沒改掉在家習慣的暱稱。
讓校方又笑著奉承了幾句家庭合睦幸福。
其實被媽媽喊寶貝兒什麼的小時候倒很開心,長大了反而羞恥起來了。
江泛霜不太喊他的名字,很大原因是不喜歡他姓許,江泛霜以前就想著讓他改掉姓氏幹脆姓慕容,小時候許沉木還想著親生母親,所以不肯,慕容夫婦尊重他,沒有改。成年禮上又提過一次,那時他正和慕容言軒曖昧中,改了姓氏就不能在一起了,所以最終還是沒同意。
許沉木來到後臺,大家都準備有序。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溫司塵。
溫司塵長身站立,穿著筆挺得體的深色西裝神情恣意,渾身像是變了一個人,散發著淡淡的矜貴氣質,斯文俊朗的面容帶著些許清冷,步態從容朝他走過來。
“學長。”
許沉木晃神,看向他。
溫司塵走到他身旁,微微彎身貼在他耳側,“又看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