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捂著耳朵。
暈血這件事,也是從被親爸綁架開始,那次車禍親爸不帶他去醫院,塗了點生長因子藥膏就不管他,專心索要贖金去了。
當時許沉木手上腳上多處擦傷,小小的他只能自己用衣服擦掉血漬,所以長大後暈血。
這次車禍沒有那麼痛。
許沉木的手摸到了額頭。
記得車禍撞擊那一瞬間,額頭撞擊的劇痛讓他瞬間失去意識,這還是溫司塵用手做墊給他緩沖,他都差點撞暈,不敢相信溫司塵的手得承受多麼劇烈撞擊。
許沉木有點擔心他了。
“寶貝兒!”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許沉木抬頭,只見江泛霜心急如焚跑過來,身後跟著慕容言軒,再後面4個保鏢與管家一群人進來。
“媽。”
“你沒事吧,傷到哪裡,痛不痛,怎麼會出車禍?”
江泛霜擔憂地不停詢問。
“我沒事,您放心吧。”
江泛霜怎麼能放心,自責說:“都怪我今天讓你去找慕容言軒,不然你也不會在路上出車禍。”
“媽,這是意外。”
他也沒想到路上會突然有人惡意別車,然後撞上綠化帶。
管家說:“少爺,撞上您車的嫌疑人酒駕肇事逃逸,已經被警方依法抓獲。”
真是酒駕。
還好當時讓降了點速,不然只會比現在更加慘烈嚴重。
江泛霜眼神微斂,“酒駕那人叫什麼?”
“劉挑,45歲,無業遊民,今晚喝多了酒開車在馬路亂晃,他撞車前的行駛路線都是混亂的。”保鏢說:“身份證還沒查到。”
保鏢開啟行徑路線圖,綠色的路線在地圖上漫無目的的打圈,時速時快時慢。
江泛霜:“查。”
“是,夫人。”
“媽。”許沉木寬慰,“您不用這麼緊張,這大概就是普通交通事故。”
江泛霜拍了拍他的手,“我是怕跟你小時候被綁架勒索一樣,有人有預謀的蹲點。”
病房內所有人都沉默了。
許沉木搖搖頭,“不會的,今天我是臨時去的會所,派對地點也是小軒第一次定,如果是有預謀的車禍不可能從宿舍開始就一直盯著我,而且撞車不嚴重,我只是因為手臂壓到了車門,其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
“好了,我們不提這事。”江泛霜轉過頭,“收拾東西,回家吧。”
私人醫生已經待命。
但是許沉木不太想回家。
“媽,我手疼,不想挪來挪去。”
醫生也建議觀察幾天,江泛霜同意了。
“好,那我讓人來照顧你。”
“嗯。”
江泛霜朝慕容言軒招招手,“言軒,把雞湯拿來,”
慕容言軒將雞湯放在床頭櫃上,熱乎乎的美味鮮湯盛出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