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抹了把眼淚,向許沉木鞠了一躬後和媽媽走了。
南榮趕緊過來道歉:“慕容少爺,剛剛都是誤會。”
“誤會?”慕容言軒神情未變,“你剛剛那群保鏢按著我們簽退學申請書,也叫誤會?”
許沉木在他旁邊聽著,“還有這事?”
“我手都被他的保鏢被掐紅了。”慕容言軒眨了眨眼睛,非常無辜地向他告狀。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哥,你剛剛要是晚來一點,我差點都要被自願退學。”
慕容言軒像個有人撐腰的小孩,語氣居然帶著些撒嬌訴苦。
許沉木垂眼看了看慕容言軒發紅的手腕,沉默了一會,“先走吧。”
“慕容少爺!慕容少爺!”
慕容言軒跟在許沉木身後,有恃無恐回頭看了一眼。
南榮跌坐在地上。
完了。
回到教室。
許沉木帶上了金絲眼鏡,目光平靜又溫和地看著電腦螢幕,纖長白皙的手指滑動著滑鼠。
眼眸中倒映著紅色。
簡樂坐在他面前,將筆記本推了過來,“這是南然家的幾支股票,漲勢還不錯。”
“嗯。”許沉木淡淡應了一聲。
“許少準備怎麼玩?”
又過了幾秒。
許沉木將筆記本合上,語氣平緩甚至帶著笑意,“盯著,然後做空吧。”
池遲說: “交給我們。”
與此同時,學院響起廣播通知:
“即日起學校取消徽章制度,所有同學都在週日前將徽章放置指定地點,下週學校會派發全新的名牌。”
廣播一播出,教室都止不住地雀躍歡呼,甚至教學樓都陷入了一場歡快慶祝。
簡樂:“看來南然把你氣得不輕。”
許沉木搖搖頭:“不光是因為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徽章原來是階級劃分,這種制度太過扭曲,我不允許它的存在。”
“整頓了也好,這個遊戲規則是葉灼學長以前定的,現在他也快畢業了,應該不會說什麼。”
簡樂收起筆記本,突然抬起頭,“對了,下週的演出,你和新生的合奏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個……”許沉木汗顏,“希望練著練著我不會罵他。”
“啊???”
“你要求放低點,別把新生嚇著。”
許沉木站起身,“練琴去了,明天週六,我爭取不罵他讓他好好過一個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