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德帝國,王都。
“陛下,襲擊威尼斯之塔的行動失敗了,凱瑟達將軍陣亡,只有塞萊娜帶著幾個近衛法師逃了回來,她現在正跪在殿外請罪。”身穿深紅色長袍的“芙蓉石”艾瑪一邊向王座上的彼加爾德彙報情況,一邊整理者桌上散亂的帝國戰報。
她沒有抬頭去看彼加爾德的神情,但也知道這位皇帝陛下此刻一定是非常生氣。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實的情感。
“我知道了,你叫她進來,另外告訴外面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彼加爾德身上穿的是宮廷服飾,並沒有戴著戰時的鎧甲,最近帝國的戰事似乎被有意地停滯了下來,三支大軍都沒有具體的軍事行動。
沒人知道彼加爾德想要幹什麼,艾瑪也只是看到利昂和彼加爾德兩個人經常密謀到深夜,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不一會兒,一臉悲苦的塞萊娜跪倒在彼加爾德面前。
“陛下,是屬下無能,非但沒能完成您親自囑託的任務,還搭上了凱瑟達的命,請陛下責罰!”說完,便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久久不願抬起。
整個宮殿都安靜地可怕,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僵持了近十分鐘,直到彼加爾德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說說吧,兩位帝國大將,數千名精銳士卒,攻擊一個邊遠小國的上古遺蹟,為什麼會打成這個樣子?即便是你們遇到了那個弗雷利亞的精靈小子,也不至於敗得這麼慘吧。”出發之前,彼加爾德是親自看過關於威尼斯之塔防守力量的分析的,也同意了軍方的評價和意見,認為那不過就是一個有著上千個小兵駐紮的古塔罷了。
要不是那裡儲存著弗雷利亞的聖石,它甚至都不會成為古拉德部隊的攻擊目標。
“一開始的進攻十分順利,我的雷暴術輕易毀滅了弗雷利亞駐軍的營地,然後凱瑟達就帶人衝了進去……”塞萊娜一五一十地訴說著知道的一切,包括那兩個神秘的女人,以及隱藏在背後的,那個可以召喚火焰巨熊的法師。“對方手上的戰力和軍方估計的相差甚遠,老實說,我認為軍方的情報部門小看了咱們的對手。”
彼加爾德同樣陷入了深思,這和幾天前的晚上,利昂傳遞過來的情報是一致的,“血碧石”阿維在前往水城雷巴爾支援以後也說了差不多的事情,在魯內斯公主艾瑞珂身邊,有一群神秘的高手,不存在於古拉德已知的情報系統之內,像是突然從地裡冒出來的一樣。
這些人的出現,已經給帝國造成了不容小覷的損失,“月長石”沃爾塔和“虎睛石”凱瑟達相繼死在他們的手裡,帝國東北部地區也已經被那些人打成了一盤散沙,直到現在,水城雷巴爾的重建工作都還沒有完成。
佈置在賈哈那王國邊境的古拉德東征軍之所以還沒有行動,就是在等待雷巴爾的修復工作,這樣才能保證補給線的暢通。
“這些人的資料我會讓情報部門儘可能地收集,可惜我們佈置在弗雷利亞王都的暗子全都被剪除了,現在新派去的那些人根基不穩,也拿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上一次進入副本的時候,邱陽順道清理掉了埋藏在弗雷利亞的古拉德探子,現在作用便已經顯現出來了。
彼加爾德就算是想要弄清楚玩家們的實力,現在也無從下手,只能乾瞪眼。
“塞萊娜,無論理由是什麼,失敗就是失敗,何況凱瑟達的死和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所以我必須要處置你,給其他人一個交代,你可明白?”塞萊娜可以說是自己最忠實的手下,當年的“帝國四將”中,“黑曜石”杜塞爾和“日長石”格倫都和魯內斯有很深的淵源,雖然現在兩個人還是很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但彼加爾德對他們並不是完全放心。
能夠真正被稱作心腹的,就只有跪在面前的塞萊娜了,他是真不願意處置這位忠心的下屬。
但國有國法,如果不對塞萊娜的失敗進行處罰,新加入的那些將領們必定心存芥蒂,以後的隊伍就不好帶了。
“屬下自知罪孽深重,請陛下重重責罰!”
“我會革去你怒雷法師團團長一職,將你下放到帝國中部的守備軍團中,北邊已經被魯內斯的丫頭徹底打殘了,中部地區現在也是人心惶惶,你就替我去整治一下那裡的軍隊和百姓吧。帝國正是用人之際,你不會在那裡待太久的,別再讓我失望。”
沒有剝奪她的封號,已經是彼加爾德最大的寬宥,否則一旦“螢石”的封號被奪,她再想擔任主力部隊的指揮官,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塞萊娜拜謝而去,當天下午就完成了事物上的交接,然後馬不停蹄地帶著親衛,前去中部地區赴任。
古拉德皇子利昂正站在王宮的最高處,感受著盛夏晚間的涼風,目不轉睛地看著北方。
“殿下,您站這麼高,小心著涼。”艾瑪拿著一件雪白的長袍,輕輕搭在利昂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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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艾瑞珂她們能夠撐這麼久,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父皇現在想必也很頭疼吧。”短短兩年的時間,早已物是人非,當年懵懂無知的少女,現在也成了獨當一面復國公主了,而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子,也成了大陸上唯一一位“死亡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