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鍵石義男本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和梟對抗是絕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無論多少人搭上性命,都不可能是御門瑠璃的對手。
就算是竭盡全力拼上自己的性命,結局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所有的一切都毫無意義,這裡的所有人,都只會被她玩弄至死。
“呵呵?你要向我展示什麼呢?還是說,最多隻能嚇我一下然後逃走?”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像是在大草原上漫步的瑠璃跨著輕巧的步伐來到鍵石義男的身前,在這恐怖的威壓下,他一邊發出淒厲的慘叫,一邊嗚咽著說道,“各位……站起來……把這個傢伙打倒……這裡是……我們的學園啊!”
邱陽手上聚集起一個超大號的風刃向瑠璃射去,但瑠璃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對著空中輕輕一捏,風刃便在空氣中化為粉塵。
御門瑠璃剛剛已經適應了音無朔猛烈的攻擊,邱陽的小技能已經無法對她造成威脅了,朔的攻擊直接把瑠璃的身體拔高了一個檔次。
瑠璃像驅趕蒼蠅一樣地揮了揮右手,鍵石義男的上半身便消融了。
“好了,讓我們繼續剛才的遊戲吧。”
瑠璃若無其事地轉身離去,就像她說的那樣,鍵石義男的行為毫無意義。死亡,在今晚這個舞臺上真是司空見慣,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成田真理終於支撐起奄奄一息的身體,擋在了瑠璃的面前。
“成田同學?不行,你快退下。她可是……總之你現在的身體絕對不能亂來!”空子衝過去想要把成田真理拉回來,卻被邱陽阻止住了。
“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明明剛才還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痛哭哀嚎,明明一直在自暴自棄,為什麼現在又要擋在我的面前呢?”
“鍵石義男,已經在舞臺上留下了足夠的聲音。”成田真理第一次鄭重地念出這位學友的名字。
“鍵……你說的是誰?”瑠璃不記得自己殺過的螻蟻。
“就是剛才你殺掉的那個男生。”成田真理沉痛地說道。
“哥哥,這種配角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就算是留下了聲音又如何?他做的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事情。無論是什麼舞臺,主角都只有一個,沒錯,身為真品的我,一個就夠了。”
“可即便是別人分配給他的配角,他也在努力地把它演好。”
就算是毫無意義,但這也並非徒勞。他為音無朔、繪留、珠緒……為所有的皇冠,以及在場的學員們爭取了生存的時間,也把成田真理從背叛的旋渦中拯救了出來。
“人不可安於現狀,而要一刻不停地努力向前。就算不能成為耀眼的明星,一路走來的努力也絕不會是白費。御門瑠璃,今天我就要為這個舞臺降下帷幕。”成田真理毫不猶豫地說道。
“降下帷幕?也就是說你要殺掉我了?殺掉你一直深愛的妹妹?這七年來你就是為了幫我報仇才走到今天,現在你卻要動手殺掉我?”瑠璃明明是小哲,卻絲毫沒有掩蓋言語中的輕蔑和殺意,“是為了那些女人嗎?真是可悲啊。比起血脈相連的妹妹,你居然還覺得其他女人更好。”
“成田真理是復仇者。為別人而戰這種耀眼的偽善不適合我,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我所擁有的只是憤怒,憎恨和復仇之火。”成田真理望了望倒在地上哇哇冒血的半截屍體,對著瑠璃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態,“御門瑠璃……你親手殺害了我的學友,現在,你也是我的仇人了。所以,我要殺了你,完成這場復仇。”
原本已經退場的成田真理,決定重新回到復仇的舞臺。從噩夢中醒來的復仇者,將用憎惡的業火焚燒眼前的一切,至於後悔、悲嘆和絕望,就留到復仇完成之後再說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這樣的身體又能做什麼呢?哥哥,你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倒下,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又能支撐多久?一分鐘?還是兩分鐘?真是令人期待啊,哥哥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會跳出怎樣美麗的舞蹈呢?”
御門瑠璃很想看看,身為贗品的兄長,會在最後關頭激發出怎樣的潛力。
“他可不是你唯一的對手,御門瑠璃。”邱陽同樣站到了瑠璃的面前,而且比成田真理還要貼近半步。“雖然這是御門一族的家事,但你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我身為至尊學園的一員,自然是要為這些人討回公道的。”
“等等,邱陽,還是讓我……”成田真理還在想著單獨面對這場註定失敗的戰鬥。
“成田,不是我看不起你。但你現在的狀態,就算能拖個一兩分鐘,對整個戰局的幫助也不大。復仇的舞臺並不只屬於你一個人,朔她們已經站了上來,我也沒有理由袖手旁觀。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你的妹妹,並不是什麼無敵的存在。”
說著,邱陽已經一記飛腿踢向了半空中的瑠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