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廣玉說得差不多嘛。任時闌有點失望。
男人又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年輕人,你過來讓我看看。”
“啊?”任時闌莫名其妙,周群皺起了眉,要抓住他不讓他去,任時闌卻還是過去了。
男人替任時闌探了探脈,看了看周群,又看任時闌:“原來如此,你們師徒力出同源,既然這樣,也可以靈力互濟,以助他加快修複經脈。”
“什麼……靈力互濟?”任時闌摸不著頭腦。
男人也懶得跟他解釋了:“就是雙修。”
周群:“……”
任時闌:“……??????”
男人瞥了眼周群,又看向耳根已經開始紅了的任時闌:“怎麼?我還道他收你為徒,就是為了這個呢。”
什麼叫為了這個!為了哪個?
任時闌知道自己的臉已經尷尬到通紅了:“不是,前輩您誤會了,周……呃,我師父不是那麼禽獸的人……”
男人懶得跟這些矯情來矯情去的年輕人多說,轉身拉開櫃屜,扔了一本書冊在任時闌身上,然而接著為下一個病人做準備。
“你們如何與我無關,治療之法我已經說了。帶這孩子走吧。”
周群重新起身,握住任時闌的手,讓他在自己身後道:“多謝前輩。兩日之後,我們再來拜訪。”
男人背對著他們,撚草藥的手停了停,而後繼續。
回去的路上他們坐的馬車,方便說話。
任時闌的臉不發熱了,把書塞進儲物戒裡,道:“方才你為何要試探那鐘前輩?”假裝剛才聽到的話不存在。
任時闌一開始只覺得自己夾在兩個都懂的人中間,像個傻子,但後來漸漸聽出他二人話語裡的一點鋒芒。顯然誰也不願意先把資訊透露出來。
周群說:“你道太後為何要撮合鐘家小姐和廣玉?”
任時闌想了想道:“想親上加親?”這很正常吧,老人家想把自己孃家人嫁給自己的親孫子。
周群道:“是理由之一。但這位鐘姑娘的父親,是太子的親舅舅。”
……任時闌轉過彎來,也就是說,這個鐘姑娘,是太子的親表妹?把太子的親表妹嫁給江廣玉……
任時闌道:“太後站在太子一邊?”
太子跟淮英王的分庭抗禮,在慶廷的朝廷上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任時闌倒是沒考慮過這位太後的立場。
因為原著裡太後就沒怎麼出過場,模糊的印象裡,好像也不曾插手朝政,更別提什麼儲位之爭了。
任時闌有點明白了。江廣玉雖然跟太子那邊走得更近些,但顯然,他也不希望把周群拉下水,因此將傖州的事部分隱瞞了,包括周群的傷,也是編造的其他的藉口。
這個鐘前輩是太後的親弟弟,要是把傖州的事透露給他,說不定轉天太後就知道了。
太後作為太子的後盾,要是知道桐柏山那事周群也有涉入,而且涉入得還頗深,只怕很難不動一動太白的心思。
要是能把周群這個太白的接掌人候選拉到太子一邊,那會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然而任時闌方才壓根沒想這麼多,他是覺得反正太後也給周群看過傷,讓這人給周群再看一下,也問題不大。
總要想個辦法,周群這傷這麼晾著也不是個事。
他問道:“我是不是自作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