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釘崎你還沒見過新同學呢吧!”虎杖悠仁發現,這兩天他們沒一起行動,理論上釘崎野薔薇還沒和九方陣碰過面。
其實釘崎早就聽說這號人物了。天氣早就熱起來,美少女一直期待高專的夏裝,結果先送來的卻是寶藍色的長袖校服。
——這是什麼辣眼睛的審美啊!這麼鮮亮的冷色調真的不怕太顯眼嗎?完全起不到隱蔽效果誒!
而且這也太醜了!選衣服顏色的絕對是個直男!永遠找不到女朋友那種!
的確一大把年紀還單身帶孩的五條悟:“……”
五條悟審美線上,只不過想讓九方陣接受這樣鮮亮的顏色,放下對同學們的警惕,別再懷疑學校裡全是人形咒靈了。
總之釘崎野薔薇早早就把校服這筆賬記在故作神秘的新同學身上,早晚要好好討伐他!
其實嚴格算起來虎杖悠仁和伏黑、釘崎相識也沒多久,畢竟他才剛剛踏入咒術界,連任務都沒接到過幾個。
但可能是因為與二人都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歷,而且性格也“臭味相投”,吵吵鬧鬧的很快熟悉了起來。
九方陣不同,他是那種很難與他打好關系的,難搞的一類人。除非堅持不懈日複一日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可能直到畢業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任務以外的交集。更別說現在他得知九方陣的任務來源很可能與他們不同了。
虎杖悠仁與釘崎簡略講了一下九方陣的眼睛和性格情況,又把他和伏黑的猜測告訴她。他們三人迅速達成共識統一戰線,要先將輔助監督的事告訴五條悟,問問五條悟知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他們要盡量快速與九方陣成為夥伴,讓他融入他們的小群體中。
“切,幼稚的男生。”明明很積極熱心,又故作高冷的釘崎野薔薇嘲笑他們簡陋的計劃。明明這個計劃的討論也有她的一份。
打電話給五條悟,結果五條悟說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要他們專心鍛煉,別胡思亂想,正常對待九方陣就好。
行吧,這個失德教師是靠不上了,一點訊息都不透露給他們,這不是讓他們更好奇嘛!
“說起來,虎杖你說九方陣視力不好,那戴眼鏡也矯正不了嗎?看不清東西真的能祓除咒靈嗎?”
虎杖悠仁也一知半解。他第一次見九方陣時也想到過眼鏡問題來著,沒說兩句對方就發怒了,話題也不了了之。所以他其實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個弱視法。
這個問題交給對咒術界更瞭解的伏黑惠回答:“是天與咒縛。”
釘崎恍然,“哦,是天與咒縛啊。”
徒留虎杖摸不清頭腦,“什麼?是什麼?”
伏黑簡單解釋:“拿九方舉例,他天生擁有遠超常人的咒力水平,還不知道具體術式是什麼。這份天賦是拿他的眼睛換的。既然視力被換成了天賦,那無論如何咒縛也不可能讓他有機會彌補矯正。”
見虎杖悠仁還是懵懵懂懂,釘崎也幫著解釋:“簡而言之,如果眼鏡的發明可以讓光影投射到視網膜正中央,那麼天與咒縛可能直接使他的視網膜、晶狀體睫狀體扭曲變形,什麼外科醫療手段、反轉術式,都治不好。”
“完全沒辦法嗎?”不死心道。
“沒有。”
“沒有。”
虎杖悠仁想:那為什麼老天不幹脆完全剝奪他的視力呢?
執著地依賴殘缺的視覺,因此不肯將鍛煉方向放在其他正常的五感上……
永遠有一點點光明吊在他眼前,卻永遠沒有見到看清世界的希望,這不是比失明更殘忍嗎?
虎杖此時還不知道,其實老天對他更殘忍。
2018年7月,西東京市集英少年院,特級假想咒靈咒胎任務,一名學生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