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什麼深刻記憶的話,嗯……總是在墓xue裡陪葬或在神社供奉,很無聊的,沒什麼很新奇的讓我印象深刻的事發生呢。”
“哦對!在伊達家被和小伽羅存放在一起,小伽羅逗起來挺有意思的。我能認出小光也是那段時間從小伽羅那裡聽到許多他的事才熟悉的。話說我和小光還是在這裡才真正意義上見面呢!”
白棲川認真傾聽,原來是討厭無聊嗎?
“說起來,我應該能在這裡待上很久吧,總算是穩定下來了。呼,可不能死氣沉沉的啊,驚嚇要素可是生活必備品呀!”
白棲川苦惱:“鶴丸你驚嚇別人之後,不會被討厭嗎?”
真的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好脾氣縱容他的惡作劇嗎?
鶴丸故作驚恐:“主公,您討厭我了嗎?!”
白棲川無語,“那倒是沒有。”
以為鶴丸國永會繼續插科打諢下去,沒想到他突然正色了起來。
收起嬉皮笑臉之後,鶴丸國永外表的莊重高潔感突然加重了許多,白棲川身高和鶴丸平齊,從側面能觀察到,這位擁有燦金瞳孔、純白睫毛與發色的太刀付喪神,即使穿著畑當番後變得灰撲撲的內番服,也無法掩飾太刀莊嚴神性。
“每天的生活都一成不變的重複的話,即使是生命短暫的人類也會無法在消逝前留下足夠的回憶的。”
……
白棲川和鶴丸國永慢慢並肩走著,正是櫻花凋謝的時日,枝丫上的花朵已經十不存一,但零星飄落的花瓣被春風卷動,夜幕之下,竟美得震撼。這是一種悲劇性的殘缺感,嫩綠的春草上鋪滿一層淺粉色的櫻花。
春來春去。人在落花流水處。
花滿前蹊,藏盡神仙人不知。
一片花瓣落在鶴丸發梢,被付喪神冷白的指尖拂落。
“哦呀,是櫻花帶來的驚喜呢。”鶴丸捏著短了一截的小辮子驚訝又開心地道。
然後又有點可惜地把玩著被刀削出的碎發,略帶委屈地跟審神者抱怨,“綁不上了。”
白棲川沉默。他抬起仍有些沉重的手臂拂過鶴丸的後腦,意隨心動,被加州清光削去的碎發恢複化形時的長度。
他至今不知自己是怎麼使用靈力的。除了清晰可視的體力條,他連專屬的靈力條都沒有。鍛刀、手入、刀裝這些事,只要做出特定行為就會自動消耗體力。
可是他指尖溫柔掃過之處,斷發還春。
鶴丸國永這才真正的驚訝了,“哇!原來這才是櫻花帶來的真正的驚喜嗎?!”
白棲川見體力條縮短了一點點,加上之前在手合室的運動,現在到了危險的六分之一處。
“全都歸功於櫻花嗎?”
“哈哈走吧,今天小光廚當番,他們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江玖切出一縷精神去九方陣那邊看一眼。九方陣剛建立不久,性格和行為習慣都沒完全被系統掌握,所以江玖不敢放任系統長期託管。他也是趁著那邊天黑,在白棲川這邊閑玩幾天。
他剛不放心地看了一會,那邊就有突發情況發生,他連忙把精神切到高專臥室。
是輔助監督半夜敲門叫他出任務。
輔助監督是個穿著鉛灰色西裝,衣著筆挺的中間人。他並不像同事伊地知潔高那樣隸屬於高專,嚴格來說,他隸屬於咒術界。或者說,他是高層們特意挑選的,專門服務於九方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