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還有刀!
白棲川坐在床上,終於想起來之前忘記了什麼,急忙喊來還沒走遠的打刀。
“清光!清光你先回來!”把少年喊回來之後又道:“我今早共鍛了兩把刀,在喚醒燭臺切後就離去了,現在應當還有一把在鍛造室。我聽聞你們刀劍化形前也存在意識,他今日目睹我不慎暈倒,定然掛念。因此請你去鍛刀室轉告他我已經恢複,不要擔心。”
江玖:那樣一把賊帥的刀,他怎麼忍心使其獨守空房!
他被各種新鮮事吸引了注意力,一直沒想起來,燭臺切光忠也沒過來提醒他,其他刀根本不知道他今日鍛了兩把刀!
也不知道燭臺切有沒有跟那振紅色刀柄的陌生打刀解釋一聲。
燭臺切:主公覺得我很帥氣!一定要這樣繼續保持啊!誒我忘了什麼嗎?我沒忘!
“算了,清光麻煩你跑一趟將鍛刀室裡那一把刀送過來,我親自向他解釋。”白棲川改變了主意,他今日多了一項欣賞刀劍的愛好。剛才一直沒想起來也就罷了,現在回想起第一眼看到的金黃打刀,心裡癢癢的。反正今晚無事,不如再看一眼。而且親自道歉更為真誠。
“誒——好的。”加州清光雖然有點嫉妒被主人惦記的家夥,但能為審神者做事也讓他很開心。不過被放置的那把刀也不知道是誰,可真是個倒黴蛋,他還是同情一下吧!
很快,壓切長谷部被加州清光送到白棲川手上。
如果在遊戲外,江玖肯定會覺得一個人如果對著一把不會動的刀說話好像自言自語的憨憨,但白棲川顯然不會這麼想。
他將壓切長谷部橫放在腿上,低聲向它解釋並且道歉。
“心有靈智卻被困於一物中很無趣吧,抱歉無法今日喚醒你。”
白棲川推己及人,覺得如果能思考並且能活動行走,卻被困在刀劍中一動不動是件很折磨的事情。
但他畢竟不是付喪神,他沒有經歷過時間無情的洗刷,他不知道如今小孩、少年、青年模樣的付喪神們遠比他想象的心思成熟,因為他們已經以刀劍的形態存在了幾百上千年。也或許他知道,但他沒有具體的概念,只以自身認知來判斷。
即使得不到回應,白棲川仍然絮絮叨叨地說著。
壓切長谷部今日在鍛刀爐中塑形,模模糊糊中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小手顫顫悠悠地挪動到刀架上。又過了好一會,壓切長谷部的思維清醒過來,他眼看著刀匠小人把他曾經的同僚燭臺切光忠拖過來。
嗯,是的,拖過來,在地上留下痕跡的那種。
然後甩到刀架上。
壓切長谷部內心複雜,他剛剛難道也是經歷了這個步驟嗎?
無論是他還是燭臺切光忠,在舊主手裡都是被妥善對待的存在,雖然幾經輾轉,還被效忠的舊主隨手賜給非直系的下屬,但被刀匠在地上拖來拖去應當還是頭一遭。
燭臺切光忠的意識還沒清醒,壓切長谷部沒有與他交流。
雖然他與燭臺切都曾是那個男人手中的名刀,但他們可沒有什麼交情!
舊主啊,呵,連名字都取了,他卻還是早早就被那個野蠻的男人賜給了連直臣都算不上的人!
他可不覺得跟以前的同僚有什麼好敘舊的。
他只會在今後為現在的主人付出全部的忠誠,若是主的命令,就算被斬斷也要達成!
在見到主人之前每一分鐘的等待都那麼漫長,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等待。
然後,在他的目光中,他命中註定的主人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