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跟著我幹嘛,蔣佑安?”
蔣佑安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
他來不及躲,直接被於眠抓了個正著。
蔣佑安被發現了也不惱,破罐子破摔似的開口:“他為什麼能和你一起吃飯?”
於眠被氣笑了,蔣佑安一直跟蹤他,他在哪裡,蔣佑安在哪裡。
他不明白,這樣做能挽回什麼,有什麼用呢?
於眠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麼面對蔣佑安了,自尊和愛拉扯著他,快要把他撕碎。
如果這段感情裡,必須要有一個人做罪人,那就他來吧,他寧願在蔣佑安那裡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形象。
他還是邁不出那一步,陳年的傷口已經結痂,徒留一塊猙獰的傷疤,撕下來還帶著模糊的血肉。
其實,他更多的是生氣,生氣他都這樣了,蔣佑安還不放棄他,氣他不夠愛自己,氣他跟蹤自己。
“我和他是朋友,一起吃個飯,有問題嗎?”
“你這麼咄咄逼人幹什麼?你又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於眠這樣說著,卻不敢看蔣佑安的眼睛,他害怕眼中流露出的心疼暴露這一切。
他覺得他好髒,他已經配不上蔣佑安了。
現在的他,那麼耀眼,像夜晚的月亮,溫柔而永恆,他會一直存在。
他不敢把這月亮獨佔私有,他是一個只會偷窺的膽小鬼。
蔣佑安抬起他的臉:“你看著我。”
於眠被迫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那一絲心疼最終還是沒能藏住。
蔣佑安肯定道:“哥哥,你在騙我。”